“下官不敢”
“起來你若想為夫人討個說法,就帶我去看看她的遺物。”
“是是!下官拜謝王爺!”
季東河站起來就要幫蕭瑾瑜推輪椅,蕭瑾瑜已動手將輪椅轉了個方向,讓出門口,“相煩領路。”
“是王爺請。”
蕭瑾瑜讓他走在前面,季東河一路走過去連頭也不敢回,就聽到輪椅碾壓地面的聲音在後面不遠不近地響著,緩慢,低沉,勻速,就像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從容靜定,波瀾不驚。
進了一棟小樓,季東河在門廳裡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犯難地看了看蕭瑾瑜的輪椅,又見蕭瑾瑜滿額細汗,就頷首試探著道,“王爺,下官與內人的房間在樓上下官還是讓人把東西取下來給王爺過目吧。”
蕭瑾瑜抬頭看了眼牆邊的那道樓梯,“幾樓?”
“回王爺,三樓。”
“哪間?”
“走廊盡頭的那間。”
蕭瑾瑜輕輕點頭。
季東河剛想叫人來,就聽蕭瑾瑜靜定清冷的聲音傳來,“勞煩季大人把我的輪椅抬上去,我隨後就到。”
季東河錯愕地看著蕭瑾瑜,蕭瑾瑜又補了一句,“上樓後不許回頭,把輪椅擱在房門外,你在房中等我。”
唐嚴交代過,王爺吩咐的事務必依樣照辦,甭管聽起來有理還是沒理。
“是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再調戲菇涼們的胃口一次,往後儘量清口,清口,嘿嘿
丫頭春假結束,今天的航班飛法國咯~ 十一個小時的飛機,評回覆不及時菇涼們見諒啦~ MUA~
☆、糖醋排骨(十一)
季東河在房間裡清晰地聽到木樓梯上的怪異聲響時起時停,沉悶緩慢又毫無規律可言,其間甚至還有幾次重物墜落的聲響傳來。
看他剛才撐著柺杖站起來的時候都是搖搖欲墜的,怎麼能爬得上這幾段又高又窄的樓梯?
季東河幾次想出門看看,最後都忍住了。
雖然說王爺要是在他地盤上出點兒什麼事兒他得吃不了兜著走,可一旦惹火了這位王爺,那下半輩子就老老實實回家種地吧。
僵立在房裡足等了半個時辰,門才“吱”地被人推開。
蕭瑾瑜推著輪椅進門來,除了臉色又白了一層之外,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連呼吸都是平平穩穩的。
季東河趕忙迎上去,臉色一點兒也不比蕭瑾瑜的好看,“王爺,這裡就是了,您隨意看吧。”
蕭瑾瑜慢慢環視了一圈這乾淨整潔到幾乎沒有人氣的屋子,淺淺蹙眉,“我記得唐嚴對我說過,季夫人在他來到之前就回孃家去了”
季東河頷首回話,“是內人是唐嚴來到的當天清早走的。”
“夫人獨自去的?”
“回王爺,是內人的貼身丫鬟陪她一起乘馬車去的。”
蕭瑾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徑自把輪椅推到梳妝檯前,伸手輕輕翻動首飾盒裡的珠玉,“季大人可還記得,夫人出門時候穿的什麼衣服,戴的什麼首飾?”
季東河一愣,“這下官慚愧,未曾留意。”
“那請季大人清點一下夫人的衣物首飾,看看缺了哪些夫人就算是回孃家,也得穿著衣服吧。”
季東河耳根漲紅,頷首小聲道,“回王爺女人家的那些東西,下官實在不曾留意過。”
“隨便記起一樣就好,夫人貼身丫鬟的裝束也好以便向街坊四鄰查問情況。”
季東河憋紅了臉,身子都微顫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她她的丫鬟,好像經常穿紅衣服。”
“還有嗎?”
季東河搖頭,聲音微帶哽咽,“下官實在慚愧。”
蕭瑾瑜輕咳,擺了擺手,“無妨”抬眼看到窗前小案上的針線筐,蕭瑾瑜淡淡地把話轉開,“夫人生前常做女紅?”
“她做得不好,只是喜歡擺弄擺弄,讓王爺見笑了。”
蕭瑾瑜推動輪椅湊近過去,拿起筐裡半幅還蒙在花撐上的未完繡品仔細看了好一陣,又伸手撥了幾下筐中的繡線,抬頭對季東河道,“季大人,夫人的繡品可否借我拿去看看?”
“王爺請便。”
“謝謝。”
蕭瑾瑜回到房裡時已日近中午,還沒來得及換下那身幾乎被冷汗浸透的官服,房門就被叩響了。
“奴婢季府廚娘,奉王妃娘娘之命給王爺送藥來的。”
蕭瑾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