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蕭瑾瑜。
三百兩?比起那幾個惹上幾千兩官司的,三百兩倒算是個小數了,可對她來說還真是不少,難怪要愁成這這副模樣了。
蕭瑾瑜也不問她要這些錢幹什麼,不動聲色地從身上拿出張銀票來,“這張銀票上有執掌財政的六王爺的壓印,你隨便找哪個錢莊都能兌換現錢。”
楚楚剛往這張銀票上看了一眼,就被票面上的“伍佰”倆字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多了,太多了!我不用這麼多的!”
“你先收著,用不了的再還我就是。”
楚楚還是搖頭擺手,“這麼貴的一張紙,不小心丟了我可還不起!還是直接給我現錢吧!”
三百兩現錢,虧她想得出來啊他長得像是有力氣沒處使每天在身上扛幾百兩銀子玩兒的人嗎?
“我這兒沒有那麼多現錢你若怕帶著不放心,就先在我這裡放著,什麼時候想要兌換了再來找我拿。”
楚楚連連點頭,“這樣好!楚楚拜謝王爺!”
蕭瑾瑜在她真拜下來之前伸手攔了她一下,“不忙謝,你若替我做完外面那具屍體的複驗,你剛才借的那些錢就算是給你的工錢了。”
楚楚扁了扁小嘴,猶猶豫豫,“還要驗屍啊”
“我再多給你一倍的賞錢。”
“那成!”
趙管家說得對,這王爺還真是好人!
☆、紅棗薑湯(十二)
楚楚剛從車廂裡出去,車窗突然大開,景翊白衣長衫像片雪花一樣輕盈無聲地落進來。
窗子就在書案左前方,蕭瑾瑜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乍來的寒氣激得咳起來。
景翊趕緊關了窗子,順手把桌上的紅玉杯端給他,一端才發現是空的,一愣。
蕭瑾瑜一杯水最多喝三口,手邊的杯子怎麼會是空的?
景翊對著杯子發愣的工夫,蕭瑾瑜已壓住了咳嗽,緩緩靠到椅背上,“說吧”
景翊看著他隱隱發白的臉色,輕皺眉頭,“如歸樓管事兒的要請你喝酒,去不去?”
蕭瑾瑜點頭。
“葉老頭可說了,你這一個月都不能沾酒啊。”
蕭瑾瑜又點頭。
景翊無聲嘆了一下,從身上拿出個密函,“吳江送來的,說是昨兒在刑部替你監審的時候看見的一份東西,估計有用。”
蕭瑾瑜接過密函,撕開封口,展開裡面那幾頁紙一字一句地看著。
“還有件事,目前為止收到的幾路訊息都是一個意思,那丫頭片子身家背景的乾淨程度就快趕上她那腦子了。”
蕭瑾瑜倏地從字句間抬起頭來,“幾路訊息?”
就跟他說了一句核查楚楚身家背景,怎麼還搞出了幾路訊息?
景翊輕勾嘴角,“難得王爺對一個不是嫌犯的女人起興趣,身在各地的兄弟們都表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各種訊息直往我這兒飛,攔都攔不住。”
“大理寺少卿景翊,本王限你十日內把大理寺全年卷宗一本不少送到三思閣,違令”
“別別別先查案!查案要緊,查案要緊”
上車前楚楚問了趕車人這是要去哪兒,人家告訴她是去如歸樓,京城最富貴的酒樓,沒個千八百兩銀子都別想進門喝杯水。
貴成這樣,楚楚還以為這酒樓得是用真金白銀蓋的呢,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京城最富貴的酒樓居然是立在荒山的一壁懸崖上的,打眼看去就是個高牆圍著的大宅院,比起安王府的氣派程度都差遠了。
出來迎蕭瑾瑜的那個中年男人長得也跟這宅院似的,沒一點兒惹眼的地方,一身打扮也不帶一點兒富貴氣,張嘴向蕭瑾瑜報家門問安,說得也是再尋常不過的話,“如歸樓掌櫃許如歸請七王爺安。”
前面馬車裡送出蕭瑾瑜不溫不火的官腔,“冒昧造訪,叨擾之處請許老闆多擔待。”
“七王爺言重了,招待不周之處還要請王爺海涵。”
“我身體略有不便,還請許老闆將我隨行人員就近安置。”
“皆已安排妥當,請王爺放心歇息。”
景翊端得一本正經的聲音飄出來,“記得叫你們花魁來一趟,本官有話問她。”
“曼娘已在景大人房中恭候多時了。”
“讓許老闆費心了。”
“景大人不必客氣。”
許如歸安排的是宅院深處的一個獨立院落,院中一座二層小樓,沒有其他客人,極盡清雅。
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