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
恰這時五郎問道。“木槿說你剛才是被人陷害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崔翎便委委屈屈將那匣子的事說了。“木槿說我摔倒時她聽到有女人的笑聲,再回去看時卻又沒有看著人。當時我疼得不行,沒有注意到這點。”
她抿了抿嘴唇,“若說有人想要害我,安寧伯府中,無非就是長房和二房。”
長房是因為她拒絕了要在皇帝面前給崔十五說好話,這才結下了仇。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可經過上次安寧伯夫人的死。生生變成了大仇。
二房則就是那個宋梓月了
崔翎想了想說道,“那個烏木匣子材料不是尋常的,真的去查,應該不難查到主人。不過我想,若誰想要陷害我,那是不會拿這種目標明顯的東西來的。”
她搖了搖頭,“一根樹枝或者木棍就足夠絆倒我了,何必要拿匣子,木槿說去查了,可真的查到了烏木匣子的主人,想來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這種無頭冤案,還真的很難查到作案者的手上呢。
五郎安慰她,“不打緊,慢慢查,查到了烏木匣子的主人,就一定能插到那匣子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什麼地點給了什麼人,總能順著蛛絲馬跡查到那害你的人身上。”
他雙唇微微抿住,露出個沉冷的笑容,“不論是誰,想要欺負我的妻子,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不一會兒,便到了王老太醫府上,
王老太醫如今已經徹底醒了,只是腿腳不好,暫還不能下地,也厭煩老被人抬來抬去,所以他老人家索性就窩在床榻上,不再下來。
吃喝拉撒,都在床榻上解決了。
崔翎到的時候,他正在無聊地看著醫書。
這一整日地躺著,早就已經分辨不清白天和黑夜了,他就是吃飽了睡覺,睡飽了再吃,反正他也沒有個老伴管著他,弟子們都忙得很,只有一個小童照顧。
所以聽到五郎和崔翎來了,王老太醫還是很激動的。
他見崔翎的左手掌腫了起來,連忙叫她過去一些,替她看了一看,才鬆了口氣說道,“還好沒有骨折,只是傷到了筋,用過藥消腫了再好好養些日子便行。”
王老太醫還特地囑咐道,“可千萬不能再左手受力了,否則這傷會成為頑固不化的老傷,每到天冷就會復發,難受得緊。”
他交代完,讓小童去藥房拿藥,然後老神在在問道,“說吧,又怎麼了?”
自從上回去給崔翎接生,卻遭了姜皇后的無妄之災後,他就曉得這對小夫妻現在是多災多難體質,尤其是新帝登基之後,五郎看似風光無限,可多少人嫉恨著呢。
所以,他老人家看到崔翎斷了手掌,便自己認定,一定因為外頭那些朝鬥被連累了。
崔翎連忙解釋,“不是的,就是我回孃家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跤,因為用手掌撐著,結果就”
她自己也鬆了口氣,“還好,沒有骨折,否則要幫著木板過兩個月,那日子真是不敢想。”
不方便不說,也很美觀啊。
王老太醫便有些不信,但他也不說,只是笑著道,“好了,擦點藥就沒事了。你放心吧。”
他老人家很無聊,難得有個年輕人來看他,自然抓住了不捨得放走。
閒扯了一會兒之後,王老太醫眯著眼睛說道,“盛京城最近發生的趣聞,你們可是知道啊?”
崔翎擦了藥,也喝了化瘀血的藥水,便覺得疼痛稍微好熬一些了。
她一直都對王老太醫那麼大年紀還遭受了她的無妄之災感到抱歉,所以聽老人家這樣說。自然是不好意思告辭,便索性坐了下來,“除了新帝要選後,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新鮮事。”
五郎知道王老太醫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便連忙問道,“老太醫可是聽說了什麼?”
王老太醫點了點頭。“先太子妃白娘娘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先太子的正妃白氏因為懷孕在殉情之時昏倒,後來便被太醫診出懷了身孕,那是十月初的事兒,算起來如今已經是正月,那孩子應該要有四五個月了。
新帝顧念著皇室血脈稀薄,所以追封了先太子為誠王。雖然白氏還未搬離東宮,但已經不再是東宮太子妃。卻變成了誠王妃。
新帝也當著朝臣的面許諾,不論誠王妃腹中這一胎,是男是女,這爵位都會承襲下去。
懷的是男嗣,一出生便是親王。
懷的若是女孩,先封郡主,等到將來成婚生子。這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