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耶,不給我拿點藥來嗎?有點人性好不好?”
“最好還能拿本書來,這樣可以打發時間。”
“啊啊吳統領,這裡有老鼠,啊啊能不能幫我捉掉。”
“”
“到底有沒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啊”
藍天天終於嚷累了,有氣無力的窩在最中間那張石板搭的稻草床上,生平第一次,她‘做好事’落得如此狼狽。
握著自己的左手,傷口到現在還未處理,那道口子看起來好深好長,好猙獰恐怖。如果留下疤痕,那麼,死冰山,你死定了。
“阿嚏,阿嚏,阿嚏”
藍天天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這時她才感覺怎麼這麼冷,身上剛剛淋了雨,到現在還是溼的。
天將降大任於‘醫妃’也(7)
“阿嚏,阿嚏”
“阿嚏”
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身子,似乎這樣就會暖和一些,可這是冬天啊。
藍天天開始回想著秦煜在下令關押自己的時候,他的眼神好冷,比現在還要冷上幾度。只有不相信自己才會露出這個表情,是不?當然,那表情中參雜著恨意。
他為何不聽自己解釋,望著手上的傷口,他居然如此無情,把自己丟沙包一樣的甩出去。
嘟著嘴巴,藍天天委屈地望著地上,吳統領好心為自己留下的唯一一盞小油燈,突然她感覺自己就如這盞小火焰,脆弱到隨時都可熄滅。
迷迷糊糊,藍天天再也熬不住睏意,穿著身上的溼衣沉沉睡去
天跡已經泛起魚肚白,秦煜沒有打燈只是抱了一床棉被,憑藉自己的內心,亦是漆黑他也能稍稍看到路。
望著捲縮在石床上的人兒,那可憐的模樣讓他的心一絞,輕輕地掰過她的小臉,眼角帶著淺淺的淚痕,她哭過?
拿出帶來的藥,他小心地為她清理著傷口,生怕弄醒她,他點了她的睡穴。
那道又深又長的口子看在他眼底,內心又一陣抽搐,當時他是焦急加氣憤,平常她從未如此抱緊過自己,卻為了放走自己的敵人第一次那麼‘深深’地抱著自己。
所以,甩開她的時候帶有一絲懲罰。
包紮好後,他發現她身上居然是溼的,而且還冷得發抖。猶豫了一下,他開始接下來的動力,解開藍天天的腰帶,然後一件一件
只留下女子最後一層裹衣,秦煜用棉被把藍天天緊緊的摑了起來,在牢裡另燒起一團柴火,他把藍天天的衣服放邊上用架子架了起來。
做好一切後,秦煜望向那煽小小的窗外,天已經亮了,他又走到藍天天身旁,蹲下。
把她額跡的髮絲挑到一邊,他望著那張小臉,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國庫的鑰匙給敵人,明知道那鑰匙對自己很重要。
天將降大任於‘醫妃’也(8)
他相信她,能相信嗎?雖然質疑,他還是願意相信她;哪怕她真會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之地,他發現自己會心甘情願。
父王說得沒錯,女人是一種可怕的動物!
“我相信你,哪怕你真會背叛我、哪怕你來到我的身邊一切皆是陰謀、哪怕你對我的感情是假的、哪怕你讓我用劍刺入自己心臟依然可以活著;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會相信你,但是,這輩子你是我的。”
秦煜盯著藍天天,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不是要說給對方聽,卻是在給自己下決心。
在自己還未徹底消除隱患,還未拿下藍重光的人頭前,她必須得呆在這裡,哪都不許去,而自己也不能再對她流露出任何感情,他要強迫著、保持著自己恨她。
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映上一吻,秦煜轉身離開了牢獄,倚著階梯,他輕輕的來,然後輕輕的離去,只帶走一深吻與那片情深。
咚咚咚
砰砰砰
門幾乎要被都仁敲破,守衛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嘭’的一聲巨響,都仁直接把門撞了開來,氣沖沖地跨入房內,他衝到床上揪起了秦煜。
“你為何要把她關起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知不知道,你起來!”都仁強行把秦煜從床上拉了起來。
睜著疲憊的眼皮,他從地牢回來,才剛剛躺下而已,盯著一副要揍人模樣的都仁,他知道他是為了藍天天的事情而來。
“她是藍重光的人,盜了本王的國庫鑰匙,難道本王不可以治她輩?”秦煜冷眼望著都仁,他為何如此緊張她、關心她。
“她給別人的是假鑰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