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驛站,忽必烈便將方停君拖下馬,一腳踢開方停君的臥室,將他狠狠推倒在床上,嘶啦,從床罩上撕下一條邊,用它將方停君的雙手束縛在床欄上。他的動作甚為粗暴,方停君的脫臼的傷處疼得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
忽必烈看著他痛楚的臉,有一刻恍惚,他從方停君俊秀的臉挪到下面他修長的軀體。他覺得心裡異常的難受,他心想,這也許就是郝經說得慾念,只要滿足了就好了。
方停君見他臉上的神色大異尋常,不等他有所動作,便突然放聲笑了起來。忽必烈被他一笑,神智驟然便清醒了過來,冷冷地問:“你笑什麼?”
“王爺,你不是想與停君做漢高祖與籍孺嗎?”方停君冷哼道:“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做這種事與兩條交配的狗有什麼區別?”他知道忽必烈至所以數次放過自己,固然是對自己有一點憐惜,更多的是那一份存於心的傲氣。他不願意面對有一天,做這種事要對別人用強而是他心甘情願。
忽必烈低頭彷彿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接著是一聲又一聲,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他搖著頭,輕嘆道:“停君啊,停君”他坐在床頭,用拇指細細摩挲著方停君纖細修長的脖頸。方停君看著他血紅的眼眸,竟然也有幾分笑不出來。
“你知不知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他低下頭吻著方停君的脖子臉頰。“就知道你是個沒心肝的人。”他抬起頭,淡淡地道:“你比誰都清楚,我們這一世都沒有可能做什麼漢高祖與籍孺。方停君就是方停君,我們也應該有忽必烈與方停君的模式。”他的手摸索著沿著方停君身體下滑,一路滑到方停君的胯間,只覺得方停君的身體一僵,他冷笑了一下,用手狠狠一捏,立時疼得方停君的嘴唇都脫了色。“方停君,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可以將你捧在手心裡,也可以將你踩在腳底下,別逼我,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他說著爬起身來,淡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去理會無力躺在床上的方停君,轉身出了門。方停君他在門口沉聲令人把守自己的門,微微舒了一口氣,明白忽必烈終究是一個傲氣的人。
夜裡的春風已逐漸有一些燥氣,忽必烈有一些心煩地扯了一下領口,他坐在驛站的亭院裡,看著亭下黝黑的池塘。
黑暗中有人輕笑,忽必烈一驚,他沒想有不速之客近在自己的身旁,下意識迅速地按住的腰畔的短刀。
“那麼驚覺的四叔,居然發現不了有人走入的他的三尺以內。”亭下有人慢慢走了上來,他一身黑衣,連臉上都裹著黑紗。“四叔運籌帷幄,可以決勝於千里之外,鐵蹄之下,無人不是輸家。可惜”他輕笑著,有一些嘲諷地說:“卻征服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方停君。”
忽必烈微一閉眼,嘆道:“夜鷹,你來又有什麼高見?”
夜鷹似乎不習慣站於有亮光下,他縮身於亭子的暗處,輕笑道:“四叔,侄兒給你提個醒,你似乎有點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他見忽必烈沉默不語,便又接著說道:“當今南宋天子病危,這是南宋當今朝庭一等一的機密。四叔此次前來不是為了定下與南宋後繼掌權人的密約嗎?”
忽必烈的眉稍輕顫了一下,笑道:“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四叔不用擔心,我說過了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他看著忽必烈似笑非笑的面孔,笑道:“這原因和你選擇賈似道一樣,因為七叔阿里不哥選擇了方停君。”他輕摸了一把亭子的欄杆,那眼底流露的寒光在森冷的月色下顯得分外的陰寒。“我只想讓方停君此生一事無成,就這一點,四叔,我們倆絕對一致。”
“賣一個訊息給你,四叔。”夜鷹又恢復了輕鬆的語調。“後天當今南宋的太子趙祺將會宴請四叔與南宋第一權臣賈似道。這一場國宴裡會有一道菜叫鱉蒸羊。這一道菜很特別,因為它是用一種奇特的草藥製作的。這種草名叫做含香子,聽說產自西域。它的特別之處是與羊肉烹製可令其別居風味,可若是配以鱉肉,卻可以產生劇毒,食之便可奪人性命。所以這一道菜中,羊肉但食無妨,但鱉肉卻奇毒無比。它創造者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毒廚屠宏。”
他見忽必烈面色陡變,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嘆氣道:“真想親手扭斷方停君的脖子你知道方停君在路上殺了儒教周堂主,雖然沒有正式與追風決裂,但也相去不遠。他不用楊林兒取寶藏,卻假冒自己僕人的名義招來了南宋的御林軍,可見他對周國公主遺留下來的力量也甚是提防。他現在唯一的去路就是投靠他的親大哥趙祺。而這卻需要他拔掉一個眼中釘”他嘆了口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