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一把便搶過他手中紙條一看。
「朋?」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個「朋友」的「朋」字。
一看這字跡,眼熟得很,想也知道是那位大奸臣項侍郎寫的。
然而衛齊嵐此時卻緊緊捉著桌緣,像是晴天霹靂般,臉色十分難看。
「衛齊嵐,出了什麼事嗎?」到底有什麼不對勁?
瞪著那張還捉在容四郎手裡的紙條,衛齊嵐暗罵自己蠢笨,他早該想起來的!
「喂,齊嵐!」容四郎再次大聲地叫喊了一次。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認得這字跡」好半晌,衛齊嵐終於勉強開口。
「我也認得啊。」都看過幾回了,這有啥好訝異的?容四郎理所當然地認為。
「不。」衛齊嵐又搖了搖頭。「但這是不可能的才是」
「什麼不可能?」講那麼多,到底是什麼事?
衛齊嵐臉色鐵青地想著:過去他雖然從沒回過信,但那字跡卻早烙印在他腦海裡。只是這麼多年以來,被他給刻意地遺忘了。卻不料在今日為著同一個字跡,而勾起那潛藏已久的記憶。
那個字簡直就像是他妻子寫給他的家書上慣見的字跡。
那名小女孩總習慣性地將「月」這個字的中間兩點寫成一點一撇,一氣呵成地寫下,如今項少初所寄來的這「朋」字是雙月的組合,同樣也出現類似的寫法。衛齊嵐不知道該不該將之視為單純的巧合,抑或
他的妻,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殞雖說他沒有親眼看見
猛地想起第一次見到項少初時,他請他喝的那杯鄉茶,以及他的身影帶給他的莫名熟悉感難道說,他真的會是
如果說如果項少初就是他為何不告訴他?
重重的疑雲讓他恨不得即刻插翅飛回鳳天找本人一探究竟,可紙條上那個「朋」字卻又像是個挑釁般,嘲弄著他,敢不敢不遵守約定?
約好兩個月的,那就是多一天不能、少一天也不能。他敢不敢不守約?
變態等不到答案,容四郎差點沒急死。「衛大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地大的事,你給我講清楚啊!」
此時的衛齊嵐老早忘了容四郎的存在,高大的身形倏地一凜,隨手捉起桌上寶劍便往外走。
「喂、喂,你去哪?」容四郎急得跳腳。
「練兵。」簡短拋下一句。
只有越快處理好這裡的事,他才能如期趕回王城。這一次,他絕對不失約,絕對不。他會依時回去,找出答案。
留下容四郎直瞪著那張王城飛來的紙條,左翻右看,喃喃道:「這其中到底藏了什麼玄機啊?」為什麼在這出戏中,他老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有看沒有懂,真真會要了他的命啊。這個「朋」字,到底有何含意?
容四郎不禁想道:東陵男風日盛,難道如今連當朝名將紫衣也淪陷了嗎?嗯,若果真如此,那麼身為軍師,他容四郎絕對會守住這個天大的秘密的。
4YT 4YT 4YT
一開始,軍中除了金隸兒是真正心悅誠服地服從衛齊嵐以外,其他人大多不解事情突來的轉變。
原本他們將要掀起一股逆潮的,怎知事情會急轉直下,因此許多人,上從將領,下至兵士之間都有不服的聲浪。
衛齊嵐當然很清楚這一點。容四郎建議他應該重重挫折兵士們的銳氣,好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主事者。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對一的挑戰式練習。經過數日的操練,金虎軍中的將士們老早已經被紫將磨光了想造反的銳氣,一一臣服在紫衣將軍麾下。
然而今日的紫將,似乎格外嚴厲,雖然只是徒手搏鬥,但已經有好些兵士們被摔到地上哀號了。
剛剛摔飛出一個高階將領的衛齊嵐裸著上身,站在校練場上,中氣十足地命令道:「再來。」
但現場已經有一堆傷兵,沒有人再敢直接挑戰紫將了。
「金副將,你上前。」環視眾人一圈,衛齊嵐直接點名。
金隸兒不敢說不,只好苦著臉走向將軍。「副將金隸兒前來討教,還請將軍手下留情。」
「留什麼情!」衛齊嵐表情嚴酷地道:「戰事發生時,還妄想敵人會手下留情的人,無法在戰場上生存。」
「是。」金隸兒連忙答應道。「屬下向將軍討教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擺出防禦的搏擊動作。
然而衛齊嵐只是站在原地,沉靜地等待著他的動作,並在他突地衝刺上來時,隻手借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