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王笑著應答,臉頰紅潤,氣色果然相當好。
臨王微微噙起唇角,並不說話,只是將視線緩緩投向剛剛趁亂走進朝列中的禮部侍郎項少初。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讓王上誤了早朝的「禍首」,紛紛投以怨怒的眼光。
對於這種「萬箭齊發」的目光攻擊,項少初早已相當習慣。他鎮定地走到東陵王玉座的腳邊。
東陵王笑看著他:「項大人,你是我朝中棟樑,可要珍重身體。」
「多謝王上關心,下官必會珍重。」
戴著禮冠的他,兼掌朝議進行的次序。
臉上掛著一抹無人可解的表情,他朗聲宣道:「朝議開始,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4YT 4YT 4YT
同關在北風的呼嘯下,捲起了漫天的沙塵。
夜裡,那刮人耳目的風勢才平息下來,為沙塵所覆蓋的天空漸漸恢復清澈後,登上名為望京的敵樓,幾乎可以看到遙遠帝京的燈火——儘管那只是出於思鄉的想象,卻為戍邊的將士們提供了一縷慰藉。
這是個寧靜的夜。
邊關無事,便是好事。這平靜意味著,他們遠在國境中的家人們正安全地過著快樂的日子。
兵士們在一日例行的操練後,依然精神抖擻地留意著邊界的動靜。
東陵與北宸兩國雖然已經維持了三年的和平,但戍邊的兵士們仍然不敢輕忽任何可能的危險。
容四郎站在高聳的城垛上看著清澈如洗的夜空,良久,竟發出一聲深長的嘆息,令站在附近的兵士有些訝異。
「軍師怎麼突然嘆起氣來了?」
問話的是一名年輕計程車兵。他跟隨紫衣將軍戍邊已經堂堂邁入第三個年頭了,從沒見過將軍身邊這名看不出實際年齡的青衣軍師嘆過一聲大氣。
軍中的弟兄們都知道,容軍師向來莫測高深,滿肚子良策寶計。
聽說三年前狼河一戰時,便是因為容軍師的獻策,東陵軍才能勢如破竹地打敗北宸的軍隊。從那時起,這名原先跟隨在當時還是都統的紫衣將軍身邊的不起眼的青衣男子,才得來一個「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