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話麼?”董不語的語氣像冰塊一樣打斷了阿瑤的話。
“董大哥,你你不喜歡阿瑤麼?”
“跟喜不喜歡沒關係,我只是想,你不用這樣刻意討好我或者其他任何什麼人。每個人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尊嚴,你也一樣。不必活在別人的眼光裡,不用在乎別人怎麼看,你會發現,做人有時候並不用那麼累。”董不語一口氣說出了心裡話,心中也暢快很多,阿瑤聽了卻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覺得自己語氣可能太重了,董不語自我解嘲似的笑道:“罷了,你不必理會我這走背字的人,就當我是放屁好了。”
“不,董大哥,我我只是有點悶我下車走走好麼?”
“我們必須先出關再說,剛才可能惹麻煩了。”考慮到阿瑤的容貌過於照眼,董不語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阿瑤的要求。但聽著阿瑤強自壓抑的咳嗽聲,儘管急著趕路,董不語還是在一家藥店前停住了腳步,他猶豫了一下:出了聖武關,可能又要走好多天才能遇到比較大的藥店了。“還是下車吧,看看你的病。”
“還是不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我說幾味藥材,大哥你照樣去抓了就是。我在這裡等你一會。”
“也好,我去去就來。”董不語看看左右無人,將馬拴在藥店旁的石墩上,快步進了藥店。
“小哥,你要的這幾味藥材當真難找,不是小人誇口,這方圓幾百裡,還就是小店能湊得齊,嘿嘿,不過這價錢麼”藥店的掌櫃一張胖臉兩撇鼠須,笑得一臉奸詐。
“啪”一聲脆響,董不語將一片金葉子拍在櫃檯上,“夠了麼?”
鑑定一下的確是十足真金之後,掌櫃的臉笑得就像一個剛蒸出來的包子,上面全是油光光的褶子。“當然夠了,當然夠了!爺您稍等,我這就讓夥計給抓藥去。”
轉至後堂,掌櫃召過來兩個小夥計,吩咐一個照了方子抓藥,卻對一個道:“你趕緊去城防軍老爺那裡報告,就說咱們這來了個抓藥的年輕人,如此這般形狀,我估摸著不是強盜就是賊,可不能讓他跑了。”小夥計順著後門如飛一般跑去了。
董不語正等得焦躁,那掌櫃拿了藥包出來,滿臉堆笑地一併將找的散碎銀子一起遞過來。董不語看也不看,一把抓過來就走。但他一出門就發現剛才停在門外的馬車不見了蹤跡,董不語這一急非同小可,一聳身就跳上了藥店的圍牆,四下觀望,只見人來人去,熙熙攘攘,卻哪裡能看到馬車的影子?董不語心思電轉,跳下圍牆直趨藥店大堂,正看到那胖掌櫃要跑,董不語怒喝一聲“哪裡走!”隔著櫃檯伸手就將那掌櫃提了過來,這掌櫃嚇得面如土色,屎尿齊下,惡臭難當。
“好惡賊!算計到你爺爺頭上來了!快說,那馬車和車上人哪裡去了?你同夥都在哪裡?”董不語厲聲道。
“格格格格格”那掌櫃全然不會武功,此刻被董不語驀然爆發的殺氣凌迫,上下牙齒交擊,舌頭都咬破了也說不出來一句話,被董不語晃盪一下之後,乾脆口吐白沫,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將這嚇昏過去的肥豬丟到一邊,董不語飛快地對整個店進行了一番搜尋。卻只發現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夥計,一問三不知,店內既無複壁又無地道,的確是家貨真價實的藥店。董不語惱怒異常,又回到街上,卻見一隊城防軍遊哨在一個平民模樣的小廝帶領下正往這邊走來。董不語料阿瑤一人一車目標顯著,即便被劫持也應當走不遠,他急著查探馬車下落,不願與這些城防軍起什麼衝突,略一思索,跳上房頂,朝剛才進關的北面掠去。
董不語捺著性子在哨所外潛伏了快一個鐘頭,才見先前非要買他馬的那伍長和幾個兵丁換崗下來,看起來這幾個兵丁換崗後想去喝一杯。待幾人走到僻靜處,董不語拳打腳踢,幾乎一瞬間就將幾人制服,他提起那伍長喝問道:“我的馬車哪去了?是不是你們給偷走的?快說你們的同夥還有誰?”
那伍長倒是硬氣,不卑不亢道:“小哥,方才我敬你是條漢子沒有難為你,真要是眼紅你的馬,當時便在城門口扣住了你,誣陷你一個匪諜,只怕你有嘴也說不清,何必這樣偷摸下手?再說我等乃是大周正編軍士,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關內生事。還請小哥明鑑。”
董不語沉吟一下,覺得這伍長所言不無道理,於是問道:“這關內還有何人會對我這樣一個平民的馬車下手?”
“這個護軍胡斌的少公子胡焱名聲不太好,大家背地裡都稱他胡閻王,胡焱糾結一些軍中兵痞惡棍,經常做些傷天害理之事,礙於他父親是中軍主將,沒人敢將他怎樣。若小哥你的馬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