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回頭她老爹去兵部隨口問問,她今天沒去的事就瞞不住,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待著,不然罪加一等。
“孩兒請假了。”
“做什麼去了?”
“見義勇為去了。”
“感情你知道今天不去學堂,出去亂晃悠能路見不平呢?”
“嗯。”
方文清蹙眉,“先進去再說。”
到了書房,雲霽問:“爹知道三公子母親的事麼?”
“你跟他走得近之後,我請斥候專門查了,略知一二。”
“我幫忙救人去了。”既然知道,那這事就能說。不然,雲霽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原委。何立德肯定不樂意她告訴旁人他有個瘋了的親孃吧。
“沒救出來?”
“嗯。”
“如果是別人,倒是可以用皇上的的人手幫上一幫,但人救出來,何立德也不可能大義滅親,就沒有必要了。”
雲霽搖頭,“救不成,那個丫頭奉太師之命,寧可殺死伯母也不讓三公子救出去。”
方文清搖頭,“其實,她哪敢真殺,只是何三公子投鼠忌器罷了。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倒可以試一試,那丫頭即便要下手也會有一瞬的猶豫。可是他不敢賭啊。”
雲霽小聲說:“誰都不敢賭吧。”要麼是救母恩人,要麼是殺母仇人,她也不敢。
“隨意逃課,嗯?”
“我出去給鳳姨頂洗腳水去。”雲霽認命的站起來。
“回來,地上都結冰了,水在外頭放一會,怕是要凍上。你要凍壞你鳳姨麼?”
雲霽知道這是心疼她,立即便站住了。
方文清往書房的角落一指,“那裡、那裡,去給我倒立一個時辰。”
又有新招數啊,雲霽過去以手撐地,倒立起來。別看她從小練過不少功夫,可這倒立的功夫著實沒練過。
兩刻鐘過了就有點受不了了,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臉上衝,這個滋味真是不好受。猛然想起有一門內功心法,可以血脈逆轉的。她之前試了幾回不得法,這個時候拿出來一試,好過多了。一時靈臺清明,漸入佳境。
56
方文清原本以為她一會兒自己就會討饒,到時放過她就是。於是安心在一邊看文書,等他抬起頭看鐘漏,一個時辰早過了。
他走近雲霽,蹲下細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什麼專門對付倒立處罰的功夫不成。他讓人找了展鳳來看,展鳳的功夫也是那時在王府東拼西湊學的,但是總好過他這一介書生。
“我也看不出是怎麼回事,不過看她面色紅潤,呼吸平緩,觸手還有牴觸反應,應該是在練內功。算了,別管她了,就由得她這麼倒立著吧。搬動可能反而不好。”
帶到雲霽收功,外頭早黑盡了。她覺得一個時辰應該早過了,便不待人喚自己下來。果然,屋裡空無一人。方文清聽說這是在練內功,便安心出去吃晚飯了。還交代人都不得進去打擾。
雲霽出去,扣兒就侯在屋外,忙領她回自己小院用晚飯。
雲霽正吃著,杜生生讓人給她傳話,讓她抽空過去一趟。這麼許久,她得到都急死了。無奈,沒有召喚,不敢莽撞的跑去。立時,把碗一個,奔到彩暉班的駐地。
杜生生看到從院牆翻進來的人,蹙眉,“你怎麼這麼進來了?”
雲霽說看到外頭的客人一律被擋駕了,她問杜生生,“先生,是不是可以開始教授我了。”
“我細細研究過了,這個並不是你認為的神奇法寶,而只是藉助訓練,讓女子的體能發揮到最佳。”
“只是這樣啊?”
“你知道很忙,人的體能也好,智力也好,我們用了的都很有限。如果有恆心將潛能開發出來,是很驚人的。其實這個東西,跟斥候的訓練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要怎麼做呢?”
“不然回頭跟皇上說一聲,你跟我去斥候的基地呆一段。”
雲霽有點猶豫,北苑的課程,她其實已經能自學了。特別是和何立德一處討論之後。她本來是迫不及待想去深谷。可是,經歷了昨日救人的事,她覺得不能這麼就走了。
方才沒有吃飽,看旁邊有點心,雲霽拿起來就吃,一邊吃一邊看杜生生煮茶。等他煮好,她湊上前去,杜生生不給她喝,“你這牛飲的傢伙,浪費我的好東西。”
“我渴了。”好說歹說,杜生生給了她一杯,不敢真的一飲而盡,一則燙,二則要真的牛飲,一定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