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只能藉口被打傷來住院“養病”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想到這裡,他連聊天的興致也沒有了。也不知道鎮上那位奶娃鎮長鬥得過張樹根背後那位嗎?還有他們村那幫只顧著眼前利益的短視村民被篡去了多少個鬧事?奶娃子鎮長不知道氣起來會不會將廠搬去別的村裡?如果是那樣,他回去就辭了這個村長。多好的發展機會呀,人家鎮裡會給陳家古村落第二次機會那是陳家古村落有著歷史的傳承沉澱,是有故事的。而他們下水村有什麼?過了這個村恐怕就沒有那個店了,而且把人都得罪了一次,誰還會來他們下水村投資,這樣以後鎮上的所有村子都發展起來,就他們下水村沒有發展,那時又會是如何?他還不被夏家已經入土的那些作古人夢裡煩死?所以早卸掉這個包袱好呀!他想了想又嘆息著。
“每天看你嘻嘻哈哈的。也會有嘆息的時候?我說老夏。見你也沒有什麼大傷。不會是來醫院躲債的吧?”有一床的病人道。
那床病人是天氣太潮溼,受傷的地方沒有好全,長了積水。所以來動手術,和夏平海年紀相當。
“呸呸呸。你才躲債呢!”夏平海連忙嚷嚷道。
“哼,不是躲債,看你也準沒有什麼好事情,明明沒有病非得佔個位置,讓有病的人沒有床位。”忽然,從住院至今沒有開口說話過的那床老人開口了。開始他們以為哪裡來的聲音,可是發覺這話是從那床老頭子的口中說出來以後,都下了一跳。
“我還以為老爺子是啞巴呢,原來老爺子會說話。”夏平海也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反正醫院嘛,床位再緊張,可要騰出來一張一也是有的,他夏平海能選擇到這裡來住院也是有原因的,一個本家兄弟在早年出來當兵,後來在這家醫院裡面當了一個主任醫生,否則哪有他這麼好的事情,一些皮外傷也能弄一張床位。
本家兄弟現在只剩下一個八十歲的奶奶還在村裡,老人家不願意背井離鄉,所以託他照顧著,本家兄弟也就過年去看老祖宗一趟。每次都是早上去,晚上回,在奶奶家吃頓就走了,所以才和他走的近一些。
其它房的兄弟幾乎都沒有什麼來往。
“你才啞巴。”這回老爺子一臉不善的回嘴道。
“老爺子開開口,說說話那多好,哪怕是罵人家一頓,那心裡的氣也是順暢多了,心氣順暢了身體自然就好了。”夏平海猶如沒有看到老頭子的殺人目光,自顧自的說著。至於為什麼他會說心氣順暢了身體就會好,那是因為有次他散步在樓梯口,聽到老頭子的子女在對話,說是老頭子脾氣越來越難伺候了,以前還會罵罵下人,現在連罵人都很少罵了,直接升級到扔東西,這回就是扔了東西不夠還要追上去揍小孫子結果被自己仍的東西給絆倒了。
夏平海覺得不可思議,人家不是隔代親嗎?這位老爺子怎麼越活越回去,和孫子輩的置氣,看看他的幾個兒女,也都是蠻有修養的人,怎麼老頭子會這樣?所以夏平海見老頭子開口才想著勸勸他的。
反正在醫院裡認識,怎麼說都是一場緣分。
“你懂什麼?誰叫你管我的閒事?”邊說老頭子就抄起桌子邊上的一個茶杯扔了過來,夏平海,還好是眼明手快,抬手之間將老爺子扔過來的杯子接住。
“我說老爺子,生氣歸生氣,動手動腳可不好了。怎麼說我們是病友,能在一家醫院又是醫院病房的左鄰右舍我們要相親相愛,王嫂,給你家老爺子削個梨,消消他的心火。”夏平海接過杯子,像一個沒有事的人一般,將杯子遞給了一旁已經被老爺子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的看護。
老爺子旁邊的大漢也被老爺子的舉動下了一跳。
“夏平海,你剛剛那手真是接的真漂亮。”那人是真心的誇夏平海,對那位老爺子有些忌憚,脾氣這麼火爆動不動就是砸東西罵人的,他還真沒有見過這種人,不過看那老頭子的氣度,他猜測對方是有些背景身份的,只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不是都應該住在單人的高階病房嗎?什麼時候也和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擠在一塊兒了,所以他也吃不準。
夏平海聽到誇讚呵呵一笑“沒有辦法呀,你小時候如果有一個在後面成天追打你,朝你動不動就扔杯子扔碗的老媽,保準你也能練就這一身功夫。”夏平海苦笑。如果他不接住那些杯子碗,就要用舌頭舔著鍋子吃飯,小時候他太皮,經常激著他老媽拿東西砸他,可是家裡又窮,杯子碗砸完,飯就沒有碗盛了,然後他絕頂聰明的老媽就讓他舔著鍋子吃飯。等發了工資再添碗杯子,為了汲取教訓,他只能練就接杯子接碗的本事,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