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小女孩兒,是他的影子,跟著他活在一起,他在追逐的想要抓住融為一體的也是這個影子!
“哥,你到底在多多的手臂上留下了什麼印記?”
他不答。
文傑道:“你有沒有想過,過去了那麼多年——你留下的那個印記可能不存在了!”
“不可能!!”夜曉紅著雙眼咆哮!
“如果是呢!”
“不可能!!”
這是一次次在把軒轅夜曉往爆發的邊緣推——文傑放開了手,任由這個自暴自棄的“大情聖”跌坐在他的喜床上。
少年將軍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的多多,是你嘴上的藉口!你碰的女人比你吃的飯還多!自己想要怎樣的女人過日子,你自己都說不明白!就算你今天娶的是你想要的女人——你這樣濫情的性子,哪個女人能受得了。皇兄,你別弄混了,你們的拜堂不過是個禮數,你又不是真的愛她才娶她的,說難聽點,你也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你是為了不把她留給別國的王孫公子——”
“軒、轅、文、傑!”夜曉趴在喜床上大吼,“你給本王過來!”
過去是傻瓜,再讓你暴一拳頭嗎?
“你睡你的吧!我回南院小府去了,明天再來給我的三皇嫂請安。”
“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書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去找衛明遠拿回來?!”他狠狠抓著床上的錦被,大紅喜氣的床褥皺起一陣一陣的褶皺。
文傑哼了哼,退步遠離:“你信不信你還沒拿回休書,就有人再去雲宮提親?!”
“”
文傑說得沒錯,多少人眼紅軒轅夜曉娶了雲洲公主。
瘋子,誰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於得天下。
哪怕是個二手貨都會叫男人們搶破頭!
見軒轅夜曉埋首在那裡安靜了幾分,文傑確定他不會再耍酒瘋,這才離開了夜曉的小築。
他一個人埋首,靜靜地呼吸——
還是隻有一個人的夜,還是隻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書在前。
她不過來是自己娶來的擺設品,龍沫活在他的監視之下。
什麼時候,走到這麼慘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諷自己,也諷刺那個瘋得不懂洞房是什麼的龍沫——
瘋子,守一輩子活寡吧,誰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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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黃鶯停在柳梢上鶯鶯小吵——
天色大亮。
夜曉揉著眼睛醒來——宿醉,還有些頭暈。
桌臺上的紅燭流了一夜紅淚,已經成了一灘不成形的燭漬,他起身,腳邊踢到了橫七豎八擺著的酒壺。
屋裡的酒氣,濃得有些作嘔,他搖搖晃晃地去窗邊,推開了窗戶。
撲面而來清新的風,柳梢動了動,剛剛鶯鶯啼叫的雀鳥不知什麼時候飛走了——
軒轅夜曉努力回憶,依稀記得昨天發生的。
對了,他大婚了。
混沌的一天,受辱的一天。
他俯瞰樓下的花園,明鏡的湖水裡突然冒出來一隻手
她在說:執子之手
“放屁!誰要和你這個瘋子一起老去!”
換了衣,他在自家王府的花園裡走——偶爾有家僕從廊下經過,他們稱呼一聲王爺,又轉身各自忙自己的。
很安靜——很太平,和平日裡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
家僕們沒有交頭接耳地嘀咕,花園裡的花匠在清理地上的花枝,夜曉一路走來,眉頭皺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他喝酒喝過了時辰?
他大婚了?還是說他是在等龍沫嫁過來?
為什麼這麼平靜?
敢和本王玩陰的(1)
他的家丁應該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取笑他昨夜趕走了王妃沒洞房吧?
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知不覺,他在水雲居外面的院子停住,夜曉在門口負手站了半晌,院子裡沒有任何聲音——沒有說話聲,沒有吵鬧聲,更別提笑聲。
難道在睡覺?
夜曉只是伸進去了脖子——
“王爺!王妃她們不在啊!”後面徒然響起洗庫房容婆的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