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走也走不開。
而且依他的性格,他知道了什麼,就一定會搞清楚的。
她真是太沉不住氣了,看到沈文揚那麼不安分守己,她想到了自己慘死的心心,心裡的那番話就忍不住了。其實她考慮一下就該想到的,剛才沈文揚那個那個女人的談話會讓她聽到,那麼他們的談話也會被別人聽到的。
不想予墨再追究下去,她主動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們走吧!”
他動也沒動。
本來也是沒想著來的,也沒打算來,在公司加班,是風清揚給他打電話,說若溪在這裡,莫菲也在這裡,他便立刻趕來了。
趕到的時候,若溪正在彈琴,他便沒有過去打擾。
而在場的一些男人有些都是生意上來往的夥伴,難免交談了幾句,看到她朝這裡走來,他匆忙的擺脫了那些人,便跟來了。
誰知,會聽到剛才的一番談話。
若溪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著,他的拳頭也緊緊的握在一起,她主動的去握住了他的拳頭,勉強撐著笑,“予墨,你沒事吧?”
他低下眼眸,望著她眼底的擔憂,“若溪,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事?”
他們之間,不止他有秘密,她同樣有秘密。
“這個待會兒我們再說,我現在有點餓了,你陪我下去吃點東西,好嗎?”她說。
“好,你先下去,我待會兒就過去。”
他永遠不會遷怒於她,聲音很溫柔,給人一種錯覺,他根本沒有生氣。
然後,他輕輕掙脫了她的手臂,朝沈文揚走過去了。
走到沈文揚的面前,他的語氣很冷,“你是不是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予墨,你不要誤會,我”
“告訴我!”沈予墨一聲吼,打斷了他的話。
“予墨,你不要斷章取義,其實我”
“你不要給我講那麼多廢話!”沈予墨再一次打斷了他,“你只要告訴我,你們剛才所謂的守口如瓶的事到底是什麼事?所謂的不要告訴我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他絕對不會相信,只是剛才的事那麼簡單。
怪不得當初他查不到心心的任何資料,怪不得當初,他被很多事情矇蔽的雙眼,怪不得當初,他不知道若溪還為他生過一個孩子。
現在想來,全是這個所謂的父親在搞鬼了。
沈予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拳頭握的緊緊的,像是隨時會揮在沈文揚的臉上一樣,
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冰冷了:“還有,你們所謂的孽帳,到底是什麼?”
這一刻,沈文揚知道,自己隱瞞不過去了!
當他說出一切的時候,若溪也知道,所有的秘密將不再是秘密了!
當初,若溪認養了心心,在米蘭的葬禮上,她去參加,卻沒想到,會見到沈文揚。她才知道,米蘭是沈文揚和另一個女人生下的私生女。
沈文揚天生風流,處處留情,他並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待他,但是很奇怪,他在乎兒子的看法。他也不能讓若溪和予墨在一起,於是他逼迫若溪,如果她將這一切告訴予墨,他將帶走心心,讓她永永遠遠都見不到心心。
若溪沒有辦法,只好發誓,今生今世也不讓予墨知道心心的真實身世。
而沈文揚,也擔心予墨會查到這一切,便動用權利抹煞了盈盈死亡的事實,讓盈盈的存在成為了一個秘密,也讓心彤永永遠遠的替代了盈盈,讓全世界的人以為,心彤就是若溪的孩子。
“這麼說來,心心其實,應該叫我一聲舅舅?”沈予墨喃喃自語著,高大的身軀輕輕顫了一下。
怪不得當初,一見到心心的時候,他就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和那個女孩兒特別特別親近,好像那個女孩兒天生就應該是他的女兒一樣。
可是,為什麼?
沈予墨憤怒的,充滿恨意的視線猛地射向他,“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這一切?盈盈是你的親孫女,心心是你的親外孫,沈文揚,你沒有心嗎?你是冷血動物嗎?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予墨,我,我也是為你好!”沈文揚堅持的為為自己辯解,“我是為你好的,你不能和藍若溪在一起”
“我要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你可以處處留情,生下一個又一個的私生女,憑什麼我連愛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我從小你就不管我,把我扔給爺爺不聞不問,他年紀都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