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婚姻,他早已有所覺悟,商業聯姻無疑能給實用主義的他帶來更多的利益和更好的砝碼。原本他也並不原因過早地用婚約將自己捆縛起來,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好好考量一番了。
等回來時,他毫無意外地再度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見到她,這次,他就顯得淡然了許多,但這樣的淡然卻讓她慌忙起來,尤其在他有意無意讓方叢將自己將與貝德福德家族小姐訂婚的訊息剛告訴了她之後,她很慌亂地衝進辦公室向他求證,等到肯定的答案後,出乎意料地,她只跟他鄭重說:“景如一,請不要用你自己的幸福來開玩笑,如果你只是為了逃避我的死纏難打的話,你大可不必這樣,我會如你所願。”
她說這話時,那雙溼漉漉的紫葡萄樣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像是某種可憐的小動物,令他很想吻她。當然,他很快壓下了自己這個念頭。
她終於主動答應離開他,他卻沒有該有的喜悅,彷彿親身掐掉身體裡一顆已經發芽的幼苗,甚至在透過方叢知道她要回國的前一天,他在應酬中喝得微醺,司機送他回家,他突然想喝一杯柚子汁,這是她之前常常接著推銷自己的名義強烈推薦的果汁:“喝杯柚子汁吧,柚子降火又美容哦。”他還記得她說這話時,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很好看。
讓司機停在一家咖啡館,他進去要了杯柚子汁,由澀又甜,就像他心中的她。他終於忍不住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跟她喝“踐行酒”,她受寵若驚,也是抱著最後一次見面的想法自然答應。
她壯著膽子要求他,讓他把這天晚上的時間都借個自己,他看出她小心翼翼隱藏的期待,欣然應允。
她將他帶至酒吧,她大概存心想喝醉,張口便問酒保最烈的酒是什麼,他忍不住皺眉,“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酒。”
“就今天,好不好?”她跟他商量,雙手合十求他。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女孩子撒起嬌來是這般模樣,就這樣軟軟地,軟軟地軟到你心裡去了。他受用得很,便也默許。
兩人不知喝了多少酒,她藉著酒勁問他自己可不可以吻他,見他沒反對,便湊過來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得逞之後便一直在那邊傻傻的笑,笑得他煩悶不已,“這哪裡是吻,我來教你。”說著便一把拽過咯咯傻笑的她,扶住她的後腦,將唇貼了上去
他吻得又快又急,生澀的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只由著他攻城略地,而他的生澀卻更讓他興奮,一吻過去,她幾乎癱軟在他懷裡,他對上他溼漉漉的眼睛,終於忍不住要採摘那兩隻嬌豔欲滴的紫葡萄,她身上有種淡淡的青蘋果味和著灼灼的酒精,徹底點燃了他的,誘得他不斷想要更多,想要探究更多
他帶她會自己住的酒店公寓,她在最疼的那一刻突然有些清醒,顫聲問:“你是醉了還是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他吻去她臉上的淚珠。
“酒鬼都說自己沒醉,那就是真醉了”她有些失落,伸手拂過他的眼,安慰自己說:“那也沒關係。”
他抓住她的手,撐開她的五指,與他十指緊扣,“我知道是你,段柚。”
激情過後,他把玩著她的髮絲,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種種逃避行為只是源於對這樣不受控制感情的恐怕以及對她的不捨得,雖然她有些小聰明卻心思單純,一定應付不來到時候一堆的複雜狀態。但只要自己辛苦些,倒是也能保證她的單純快樂,而且,有她在身邊,似乎辛苦也不叫辛苦了想到這裡,他又將懷裡的人圈得緊了些,嘴角含著一絲笑,安然睡去
☆、景渣渣番外(二)
她成為他未婚妻;這速度之快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只是知道要儘快給她貼上自己的標籤。
但是她表現得比他還急;總是找著機會證明他是她的,這樣霸道的強盜行為讓他忍不住叫她“地主婆”;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還將頭靠在他肩上;聲音都染上笑“是又怎麼樣,我要是地主婆的話;你就得是我的包身長工!”
“包身長工”?這個詞他不是很懂,辦公時間想起來;還偷偷在網上查過長工這個詞,知道意思後;他笑著扶額
訂婚時他見到她市井味重的家人,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則是對她更心疼了一分。實用主義的他想要好好圈養她這隻理想主義的小動物。
他很忙,很多應酬,但他卻並不願意在公開的宴會場所帶上她。其實早在他們第一次共度一夜後的早上,他就已經告訴她,希望做好行為被約束的準備。她回答得基本算是不假思索。但他私心裡還是希望她能再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