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什麼瞬間便可以解釋了。為什麼班主任會給三天時間,為什麼常常看見其他幾個負責這件事的同學圍在幾個同學處討論,原來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
我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事實上它還穩穩地握著自己精心準備的設計,我並沒有和他們放到一起,因為那會讓她們好奇地看著我,即便老師沒說,我也知道是“一枝獨秀”的我錯了,我想躲,事實上該來的還會來,該去的也終究會去。
“箴言美句、時事新聞、校規校訓、英語講堂......”聽著班主任一點一點看過各個版塊的內容,並不住點頭,我心裡有些發毛,我知道,馬上就要到我了。
“嗯?怎麼少了一部分?生活常識呢?誰負責的?”田老師站在講臺前,看了看站在下面的我們,隨即就把眼光放到我身上,因為,大家都在看我。
“言默,你準備的呢?”我低著頭,撥出一口氣,剛想把手上的設計遞上去的時候,田老師便開口喊道,“就你手上準備那點玩意兒?讓你負責是想叫你好好表現一下,你看看別的同學準備的,你再看看自己的,你糊弄誰呢?有臉兒站這兒嗎?”
沒有解釋,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我精心準備的東西就被判了刑。我沒有第一時間去為我的作品伸冤,也沒有功夫為他們感到難過,當下只是迫不及待地希望這場訓話可以趕緊結束,因為無論是跟我一樣站在講臺前的好同學的眼睛,還是坐著寫作業被老師的喊話吸引而抬頭的眼神,都讓我無地自容。
“再給你一天時間,把材料補齊了,學學別人,要是還做不好,這個版塊就取消吧!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老師夾著備課教案走下講臺,臨出教室時還不忘嘟囔一局:這麼點小事兒都做不好,以後還能做什麼。
我們回到座位上,靜靜地,我知道大家不時地回頭看我,或好奇,或同情,或嘲笑。我沒有去管這些,只是把東西再次收好,拿出作業開始寫,我知道我能做的都得等到下課後,只有我表現得越正常,他們才越不會再注意我。
終於等到了下課,我從書包裡拿出2元錢走出了教室跑下樓,到小賣部裡買了最便宜的那種信紙本,再跑上樓,我都想好了,找班長幫我寫一份關於生活百科的小常識,她平時都很熱情的,身邊總圍著一群人,我向她請求幫忙,這也是為班級做事,她不會不理。我還可以找崔曉童,她是我的鄰居,週末都在一起玩的,讓我想想,還可以找誰。
我進教室以後回到座位上,一口氣把本子裡的信紙都拆好,拿起兩張走到班長前,儘量微笑:“班長,能幫我寫份資料嗎?我都沒準備,明天老師就要了,你幫我寫一下好不好?不用很多字的,拜託了。”班長本來和一群人說笑,聽到我的話,他們都停下來看我,然後再看向班長。
“不行啊,我還有好多班主任交代的任務沒做呢,沒功夫呢,你找別人幫你吧,不好意思,下次有機會我再給你寫”,班長笑著跟我說,接著又回頭跟周圍人說話了,他們看了看我,又看看班長,於是說笑聲又起來了。我並沒有停留在那兒,我又拿著信紙走到崔曉童面前:“崔曉童,老師要求的資料我還沒準備好,你幫我寫一份唄?”我把信紙遞給她,我跟她關係還是很好的。周圍的同學看了看我又轉頭看她。
崔曉童接過信紙看了看:“我不會寫啊,怎麼寫,還有別的信紙嗎”?
“有的有的”,我大喜過望,連忙跑回座位上把其他的信紙都拿了過來,“你挑一張喜歡的寫,不用很多字,就寫一些生活常識就可以了,你回家查查書上或報紙都可以的,明天早上給我就行了”。
“啊?這麼麻煩啊!”崔曉童把我手裡的信紙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又遞給我,“我還是不寫了,我的字又不好看,你找別人寫吧,再說了我作業還沒寫完呢,我都沒有時間寫作業了”。說完就真的低頭開始找出作業本和書,開啟開始做作業了,不過半天沒動筆。
我有些不可置信,大概在原地站了5秒多,意識到大家都在看我,我才往回走,走到這次板報活動其中負責一個版塊,並在上節課被老師表揚最厲害的女生面前,沒有尷尬,沒有慌張,一字一句地說道,“李亞楠,你能幫我寫份資料嗎?明天就要檢查了......求求你了......”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研究她剛剛展示給老師看的東西了,“我沒功夫
啊,我還有些地方要修改,等我改好了再說吧”。
“......好”,我應了聲,面無表情地走回座位,要知道你表現得越狼狽,就越多人嘲笑。我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