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端了上來。
然後在桌腳放了一個小炭爐,用的是上好的無煙炭,把銅盆放在上邊,保證這酒一直都是熱著,免得冷下來之後有腥味兒。
“您們的菜都齊了,沒別的事兒我先出去了。”服務員嫣然一笑,沈睿揮了揮手,服務員便離開了包間,小心翼翼的關好了房門。
第三百五十三章【這才是大考驗】
到服務員把房門關好了,沈睿才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考驗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說麼?”沈巨拿起了筷子,卻並不伸向任何一個菜,微笑著看著沈睿,眼睛微微眯起,讓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笑容背後到底藏著些什麼。
“我還以為沈伯父喊我來是因為有話要對我說呢!”沈睿笑了笑,拿起已經燙得差不多黃酒給沈巨倒上。
“呵呵,年輕人不該這麼狡猾吧?”沈巨呵呵的笑著,倒是一點兒都不像打算找沈睿興師問罪的樣子,反倒是像在跟一個自己很喜歡的小輩拉家常。
沈睿端起了酒杯,把黃酒湊在鼻端聞了聞:“夏天喝黃酒其實未免有點兒裝腔作勢之嫌,不過在不知道沈伯父的口味的時候,黃酒的渾厚是一種不錯的選擇。至少作為一箇中國人,總是不會太討厭喝黃酒的。不過這裡的服務一向很周到,見我們點的是黃酒,便把這空調的溫度打的很低,聊補於無了。”
沈巨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而且似乎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跟這時候比起來,之前的笑就未免有點兒故作姿態的意思了。
換做任何一個長輩,遇到沈睿這樣子的年輕人,都會覺得很有趣的吧。
明明他心裡很清楚,沈巨找他的目的,可是當沈巨問到他臉上了,他還能裝作若無其事懵然無知的樣子。而且,不是那種城府之下地老謀深算。而是一種根本完全無視問題橫亙的青澀,可是這種青澀的默不在乎,總是能讓年紀大些的人感覺到有趣的。
加上沈睿從進門開始,一直表現的不卑不亢,神態寬和,沒有任何的侷促和緊張,又利用點菜等等一切手段表現了自己的底蘊。這股子從容不迫的勁頭兒,可就不是任何人都能有地了。若是換做在普通人的面前也就罷了,偏偏他對面坐著的是沈巨。而沈睿明明是很清楚沈巨是個什麼分量的。
能夠在沈巨面前有著如此表現地年輕人,可謂是絕無僅有,不管他平時多麼的意氣風發,哪怕就是中央的某些太子黨。見到沈巨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也多多少少會表現出一絲緊張來。
而那些傻大膽,又或者是乾脆不知道沈巨身份地人,表現出來的姿態又絕對不是沈睿的這種水流雲散的舒展了。那種情況下地人。總歸會有點兒愣頭的感覺。
沈巨心裡其實也在盤算,這個沈睿究竟是本性如此呢?還是說完全是在坐著一種表演。如果說本性如此,那麼這個年輕人未免大氣的有點兒不像他地年紀了,沒有個幾十年地高段位地歷練。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地。但是如果說是在表演,那麼他的演技也實在太過於滴水不漏了,這樣的人該去做表演系的老師。而不是坐在沈巨的對面。甚至於搞表演的。恐怕沒有十幾年幾十部戲的經驗。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雲捲雲舒的地步。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滯殆。這實在是一個很難達到的境界。
“你倒是對酒很有研究,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會知道,我找你肯定是因為文竹的關係的。”沈巨最終還是決定小小的提點一下,不然這個話題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沈睿笑了笑,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黃酒要是冷了就會有股子腥味兒”然後看了沈巨一眼,意思是讓他也嚐嚐這裡的黃酒,搞得沈巨不禁覺得有點兒可笑,現在的場景反倒像是沈睿才是來興師問罪的人。
不過沈巨還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六七十度的樣子,喝下去很舒服,口感也很醇厚。
見到沈巨喝了一口酒,沈睿笑了:“我當然知道沈伯父找我是跟文繡有關,否則按照伯父這種身份,就算是真的看上了我們公司的這點兒業務,也斷然不可能親自來一趟的。這不過是一年一個億的生意而已,若是百倍於此,我倒是還真要揣測一下伯父的來意了。不是我不想談這件事,實在是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伯父您,您今兒既然來了,想必是已經查過所有一切的,我就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沈巨也笑了,居然親自拿起了那個酒壺,幫沈睿也斟上酒。
“年輕人倒是很坦白啊,呵呵”
沈睿微微抬了抬眉毛:“不是我想坦白,而是我比較識時務,在一個明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