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媽媽了嗎?”
艾淑喬的玩笑話沒有引起我的任何情緒波動,我在經歷生死大劫之後,已經有所成長了,她甭想刺激我來打亂我的步調。
“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比較好奇,想知道答案。”這是我和艾淑喬通話以來,最為冷靜的語調。
“哦?是什麼呢?孩子們總是很好奇的,你不妨說來聽聽。”
艾淑喬那相較前幾次溫柔許多的語調,讓我頗不適應。
我本想開門見山地問蘇巧的事,但是略一思忖,覺得可以先從不那麼敏感的問題入手,看看能不能讓艾淑喬放鬆警惕。
“我聽艾米說,那個本來有希望競選美國總統的變態議員,他的政治前途被毀了?”
“那件事啊,”艾淑喬似乎是調整了枕頭的角度,發出了慵懶的輕笑,“是我乾的,那個議員變不變態我不在乎,主要是他不成器,在競選地方州長的時候也不知道收斂,被對手抓住了把柄,我放棄他也是無奈之舉。”
我思考著艾淑喬話中的含義,“你不會把艾米轉送給別人吧?比如其他更有希望當選美國總統的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對媽媽越來越瞭解了。”艾淑喬似乎很欣喜於我思維模式上的“成長”,“很可惜,不是所有政客都是喜歡小女孩的變態,如果對方不是喪心病狂的蘿莉控,就算我把你妹妹送出去了,也不會收到預期的效果——所以你大可放心,艾米未來的歸宿應該是被我嫁給一個年輕有為的商界精英吧。”
說到底還是拿艾米當了籌碼嗎?不過總比之前的計劃要好得多了,我決定先不在這方面跟艾淑喬爭論,因為就算爭論到她口頭答應了我,也不見得未來就會遵守諾言。
“還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回答我”我剛要開口問蘇巧的事,艾淑喬卻以嘮家常的口吻,對我反問道:
“你的零花錢還夠不夠用啊?昨天給任小芹買手機,一下子花了2600塊吧?你要是財政緊張,就讓鬱博士從他的研究經費裡給你預支點,之後我會給他補上的,總之不能耽誤了我的兒子泡妞嘛”
果然!艾淑喬果然在派人監視我!昨天我就隱約感覺到了!
既然我現在對艾淑喬是有價值的,那麼她想隨時掌握我的行蹤,也符合她的性格,在冬山市本來就存在鬱博士以外的艾淑喬手下,派那些人來對我暗中監視,不是艾淑喬顯而易見會採取的行動嗎?
在給小芹挑手機的時候,電腦市場里人山人海,我當時不確定那道盯著我後背的目光,一定是來自監視者。
後來在過街天橋上偶遇了蘇奶奶,我一度以為監視者就是蘇奶奶,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仔細回想,以蘇奶奶的身手,保持一定距離的話,連彭透斯都發現不了,我又怎麼會感覺到異樣?
昨晚在按摩院附近的窄巷,遭到莊妮伏擊的時候,我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有蘇奶奶以外的人在跟蹤我,他身手敏捷,雖然潛藏蹤跡的本事比蘇奶奶略低,但也算我見過的不可多得的高手。
我被莊妮的鋼琴線勒得喘不過來氣,兩眼望天的那一瞬,我在房頂上看見了一雙男人的眼睛。
當時我以為那是腦部缺氧造成的幻覺,我甚至很奇怪那幻覺為什麼如此真實,以至於我可以從那對方的眼睛中讀出“要幫忙嗎?”的意思。
在下一秒我就化身狂戰士並掙脫了莊妮的控制,房頂上那雙男人的眼睛也從此消失不見,他來得詭異去得突然,我不是用幻覺來解釋,就只能解釋為莊妮召喚來的惡靈。
但是現在艾淑喬連我給小芹買手機花了多少錢,都隨口說出來了,說明我身邊一直有她的人在暗中監視順帶保護,至少是我定期獻血以後,就被安插了這樣的人。
那個神秘的監視者倒也對我很有信心,昨天我被莊妮勒得都快翻白眼了,他還不肯跳出來干涉,而是在房頂上用眼神向我詢問,彷彿相信我自己有能力脫出困境似的。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沒有錯,而且據我估計,如果我真的無法靠自身的力量打敗莊妮,他會遵照艾淑喬的命令跳出來救我的——畢竟中了藍閃蝶毒素,血液含有特殊成分的我,在艾淑喬眼裡有無可替代的價值。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有小芹畫嫌疑犯素描,畫成忍者神龜的插曲,我覺得這個沒事就爬上房頂的監視者的行事風格,蠻類似忍者,他不到關鍵時刻不肯現身,昨天都那麼危險了,他還要徵求我這個受害者的意見,難道是不想損害我的自尊心嗎?
無論如何,透過和艾淑喬的這幾句交談,我確認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