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過頭。他的手一滯,只是幾秒,依舊放到她的額角。
高燒已經退卻。
她閉上眼開,聲音沙啞,“送我回去吧。”
徐易風的眼睛有些暗淡,“為什麼不告訴我?”
孟夏的手微微一顫,鼻子一酸。告訴你?可你願意聽嗎?至始至終,你都把我排斥在外,無論我怎麼求你,你給我的永遠都是嫌棄。
“你們千方百計的瞞著我,逼著我去做那個惡人是嗎?”
孟夏心口一酸,低低的說道,“告訴你?有些事不是說的,是用眼睛看的,用心感受的。”她輕笑一聲,“你知道又能怎麼樣?那些過去就能改寫嗎?還是你會愛我?”她睜開眼睛,直視著他,看到他墨色的雙眸裡壓抑著的怒意,她微微一怔,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你現在又是再怪我的隱瞞?”說完,她掙扎著坐起來,身體一陣撕裂的灼痛,她疼的直蹙眉。
徐易風看著她的隱忍,欲伸手幫她,孟夏有些慌亂的向後一縮,滿眼的防備。
他怔忪了一瞬,轉身拿過一邊的藥膏,語氣有些瑟瑟的,那還是孟夏第一次見到。
“傷口有些撕裂。”他輕輕放到她的手邊。
孟夏好像沒有聽見一般,“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他的臉色微沉,“這麼急著回去要見誰?”穆澤剛剛一通電話,憤怒的向他咆哮。
她清冷冷的看著他,得不到答案,她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翻身又躺回去。
許久,在她漸入夢鄉的時候,她聽到一聲淺淺的嘆息,悵然,似乎是錯覺一般。
別墅是徐易風早些年方便到海邊度假建的,這裡定期有人打掃,東西很齊全。他到廚房熬了粥,回到房間的時候,孟夏依舊靜靜地躺著,可他知道她並沒有睡。
把粥放到床頭,“起來吃點東西。”
孟夏一動未動。
徐易風眸光一轉,盛了一勺子遞到她的嘴邊,“吃飽了才有力氣回去。”她的肩膀輕輕一顫,他慢慢揚起嘴角。
不一會兒,孟夏轉過身子緩緩的坐起來。她清楚的明白想回去,就必須先想好身子。她捧過碗,粥的溫度適宜,不燙不冷,她喝的有些急,已經幾餐沒有進食了,她真的已經餓極了。徐易風微微別過眼,大抵是看不下去了。孟夏也不在意,沒一會兒就把一碗粥喝光了。
“廚房還有。”
孟夏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眼神突然間讓她難以琢磨。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起來,打破剛剛的平靜。徐易風拿過電話,站到窗邊,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孟夏聽得不真切,眸光看到他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顯然已經處於盛怒的邊緣了。
33
“我知道了,羅川,等我回去再說。”
羅川掛了電話,淡淡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身影,正在專注的插花,他的心有些沉。
徐易風回頭走到床邊,望著她,黑眸幽暗,一時間喉嚨裡象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走到床邊,盯著她的臉。
孟夏已經沒有和他溝通的慾望了,這個男人不會聽她的。
“三天之後,我們回去。”他冷冷的說道,“回去之後,不要再和穆澤見面。”
孟夏心裡扯笑,三天而已,她微微嘆口氣,她可以等。對於他的話,她不置可否。孟夏心裡升起了一抹冷笑,徐易風,你喜歡掌控,那麼我絕不會如了你的心願的。
徐易風看著她淡淡的側臉,長髮披散著她細長的脖子間,有一刻,他突然想到那次,他去找孟瀟,那時候她得了水痘,不能和他們一起出去,堵著氣就是這樣的。
他牽牽嘴角,眯著眼問道,“那年怎麼退學了?”
孟夏心口一顫,如同吃了黃連一般滿嘴的苦澀,“不是退學,是開除。”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徐易風說起這件事,聳聳肩,也沒有什麼。
徐易風眼角一頓,眸光鋒利。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本來高考分數就不夠C大的線,我爸爸被抓了之後,這件事也被挖出來,學院有人舉報,校方為了以示公正,就把我開除了。”徐易風是名牌大學畢業,而她呢卻靠著關係走後門才上了學,所以也掛徐易風看不上她。
她嗤笑,眸光淺淺的,“你不會不清楚的。”
徐易風皺眉,心裡一蟄,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你就這樣想我的?”
孟夏沉默著,過了半天,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