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說,先確定是不是大馬幫的乾的。”他糾結著眉眼,“小朗要是有事”孟瀟的話說不下去了。小朗要是有事,不止孟夏要毀了,徐易風怕是也完了。
還有樂樂他呼了一口氣,緊緊的咬著牙,心裡湧上一股血腥味。
孟夏接到訊息之後,整個人不言不語的坐在那兒,任誰和他說話她都沒有一個表情,既不哭也不鬧,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徐易風輕輕的走進來,眉宇中滿是暗淡,周身彌散著沉沉的傷痛,整個人彷彿變了一個似的。
他坐下來,床微微一震,握住孟夏的手,和冰一般冰涼,徐易風吸了一口氣,聲音顫顫的,“小夏,孩子會沒事的,我向你保證。”他沉沉的音質中散發著獨有的冷靜。
“不會有事的。”
孟夏終於動了動,她對上徐易風的眼睛,“徐易風,如果孩子沒事,我們結婚吧。”那雙眸子雖然是看著他,可似乎她的眼裡什麼都沒有。
徐易風心中一時滋味難明,或許這句話早就該由他說的,他等了三年,也抱著等半生的決心,沒想到他們之間的轉機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只是前提孩子沒事!他知道她怕了!小朗是她的命,可也是他的。
孟夏雙眼間無波無瀾,聲音空洞的讓人心疼,“在維也納的時候,每到你要來的日子,小朗前一天晚上總是會失眠,有時候睡著了,他在夢裡都會喊著爸爸,你看,我也欠他了。沒有給他一個強健的體魄,還讓他從小就在沒有父愛的環境里長大。”她的眼角慢慢地濡溼了淚光。
徐易風心裡一緊,“不是的。”他用力地捏著她的手,“小夏,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是我的錯,小夏,如果不是我一味的固執,為了所謂的驕傲,誤會了你——”徐易風傾身擁住她,手撫著她的臉,孟夏靠在他的肩頭,淚水滾滾而下。
“我欠你們太多太多,下輩子都還不清,就讓我用這輩來還。”徐易風慢慢播下小指的戒指,神情專注地給孟夏帶上,他苦澀地勾起了嘴角,“你看你才是它最適合的主人。”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嘴邊一片苦澀卻帶著隱隱的酸甜。
孟夏怔怔的盯著手指,抽噎的聲音越來越大。
哭出來就好。
徐易風順著她的背脊輕輕地拍打著,“小朗和樂樂會沒事,我用生命起誓。”
孟夏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十指揪著他的襯衫,“徐易風,你保證。”
“我發誓,他們會沒事的。小朗還和我說過想要一個弟弟,我還沒有實現呢。”
蕭乙聽見聲音推門進來看著這一幕,稍稍一愣,又輕輕的帶上門,她嘆口氣,心裡默默祈求著兩孩子平安無事。
*
城北一個廢棄的印刷廠。去年一場大爆炸之後,這一片早已人煙稀至,如今雜草叢生。
樂樂和小朗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緊緊的捆著,白嫩的面板已經滲出了血絲。
“哥哥,我怕。”
“爸爸媽媽會找到我們的。”孟朗掃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門外傳來爭執聲。
“樂樂,你聽——有聲音——”
“是爸爸媽媽來救我們了——”
樂樂歡呼的餘音還回蕩著在空曠的廠房裡,陳舊的鐵門哐噹一聲被推開來,伴著厚厚的灰塵。
一聲滿懷恨意的嘲諷,“爸爸媽媽?”喬奕琦死死的看著兩個孩子,眼裡竟是狠戾,“他們找不到你的,因為馬上你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孟朗瞅著她,出乎平常的冷靜,“你要錢,可以找中夏國際,他們會給你的,只要你們送我們回去,我可以讓他們不追究。”
喬奕琦搖搖頭,扯了扯嘴角,“我不要錢。”她頓了頓,聲音陰冷如寒風,“我要毀了孟夏和徐易風下半輩子。”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鋒利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小丫頭,還記得我嗎?”喬奕琦一步一步地走到樂樂的身邊,蹲下身子逼視著她。
樂樂倉皇地搖著頭。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喬奕琦嘴角扯了扯,摸了摸她的臉,“那年冬天你無端端地衝到易風面前——”一切都是源於這個孩子。
喬奕琦一直覺得是孟夏給徐易風生了孩子,徐易風才會拋棄她的,而就是這個孩子是她心中的刺。
“哥哥——”樂樂哭起來。
喬奕琦一把扯過她,褐色的眸子銳利地盯著她,“小雜種當年孟夏出車禍時,你為什麼沒有死掉!”樂樂看著他手中的刀抖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