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風在機場大廳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待是漫長的。
他不時地環顧著四周,果然過了沒多久,孟夏和蕭乙隨之而至,還有簡寧譚穎。
自然他們也瞧見他了,徐易風踱步過來,一一掃過眾人,然後那張俊臉扯了一抹笑容,“好巧——你們也在啊——”
蕭乙和簡寧的臉都要扭曲了,這人可以再無恥一些嗎?連譚穎都覺得跌份,她瞥過眼,岔開話題,“小夏,我們去那邊,一會兒小朗出來我們就能看到。”
孟夏點點頭,目光微微掃過徐易風,嘴角揚起不易覺察的笑意。
簡寧憋著笑,對徐易風豎起了大拇指,“哥,你真強!小弟服了!”
孟之行推著行李帶著孩子從關口出來的時候,徐易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目光瞬間就移不開了。
兩個小傢伙四處望著,大概是看到他們了,嘴角咧的大大的,齊聲喊著“媽媽——”
那朗朗的聲音穿透著孟夏最柔軟的心,她快速走過去。
孟之行點點頭,抬眼看到譚穎,目光微微一頓。
譚穎扯著笑,“老孟,回來了啊。”這是譚穎第一次對人軟下語氣,甚至帶著一絲討好的味道。
孟之行在心裡默默地嘆口氣,點了點頭,也算是兩個招呼。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他自己是咎由自取,只是苦了他的孩子。
“爸爸——爸爸——”兩個孩子眼尖地發現徐易風的身影,快速的奔過去。
徐易風一邊抱起一個,三年的時光,兩個孩子都長高了不少。大概有幾個月沒見,兩孩子對徐易風粘的不行,不停地和他說著話。
徐易風抱著他們上前,“孟叔——”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孟之行看了看兩個孩子,再看看他,終於淺淺地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兩個孩子要和徐易風坐一輛車。孟夏說了一句,她坐簡寧的車。
孟朗就不幹了,“媽媽,一家人坐一輛車。”兩孩子這麼一鬧,孟夏不得不上車。
徐易風心想這幾年這是沒有白辛苦,這兒子終於替他爹爭取權利了。
孟朗這孩子早就覺得他的爸爸媽媽不一樣了,每當學校組織親子活動時,別人的父母都會出席,同學說他爸爸媽媽離婚了。他已經8歲了,有些事情他也漸漸明白了。
“媽媽,我們回哪啊?”
“回家啊。”孟夏回答道。
“是爸爸和媽媽的家嗎?”
徐易風開著車,眼睛時不時的掃著後視鏡,眸色熠熠生輝。
孟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了,“先回爺爺家。”
孟朗端坐著身子,沒有作聲,驀地冷冷的將臉轉過去,顯然兒子生氣了。
孟夏嘆口氣,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壞了。徐易風沒作聲,不過整張臉都是說不出的滿足。
車子下了高速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徐易風回頭,給兩個小朋友獻上精緻的小點心,又奉上了小玩具。
孟朗終於不再冷冰冰了。
孟夏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著酸意,”你倒是有心了。”
“哪裡哪裡,應該的。”徐易風內心得意臉色淡淡的說道,他歪著頭,殊不知旁邊一道陰冷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們。
“琦琦,在看什麼呢?”
喬奕琦僵直著身子,目光冷冷的瞥著旁邊,耳邊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喬奕琦緊緊的扣著手,死死地咬著唇角,看著徐易風嘴角劃過的笑容,那樣的刺眼。
73
孟朗和樂樂丟失的訊息;如同掀起的一場龍捲風,讓孟徐兩家人都焦躁了。下午,兩孩子午覺過後保姆帶著兩個孩子在小區裡散步,一眨眼的功夫;兩孩子連同保姆就消失了。
孟瀟獨自呆在房間裡;他捂著額頭;額角青筋暴起;整個人暗沉的肅殺。這會兒C市黑白兩道都出動。
“哥;會不會是大馬幫的人?”蕭甲想不到還能有誰;孟瀟早已金盆洗手了;而且當年老大已經發話;不許手下人找孟瀟麻煩;孟瀟此生決不能踏足金三角一步,否則就是死。
只是如果是大馬幫乾的,那麼孩子只怕凶多吉少。蕭甲殷紅著眼,一時間氣喘不過來,他甚至不敢想象了。那些人完全是泯滅人性的。
孟瀟閉了閉眼,再張開眼時,雙目中的渾濁稍稍平復,他走到保險櫃,輕輕幾下扭動,從裡面拿出已經塵封三年的手槍。
“這事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