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怕,咱們家兵來有將擋,土來水淹。你瞧,咱們從開庭到現在,有過敗勢嘛?”
輕悠瞧瞧兄長和姐妹們,似乎大家都比自己沉穩多了。
也隱約感覺到,自己雖離家時間並不長,但家裡的人似乎比她想像的更有能力,更有擔當了,這臨危不懼的氣勢練得比她還穩了幾分。
當然,她自忙完飛行服後,就只顧著自己的婚事,家裡的事都由兄長姐姐們全權接手打理了,就為了讓她能安心出嫁。
錦紜和寶月都低聲寬慰她,叫她不要著急,他們早就為這一天作好了準備,一定會將軒轅家的名譽和應有的一切損失,從林家手裡奪回來。
一刻鐘後,所有的專家都表示鑑定完畢,可以宣佈結果。
輕悠又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她發現來的專家,似乎不約而同地分成了兩派,站在各自支援的錦布後。
第一位站在鳳凰錦那邊的專家說,兩塊錦布的紡織工藝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異,應當出自一處。
第二位站在青花錦旁邊的專家說,兩者工藝並不一樣,但由於都織得十分緊密,一時難於分辨,可是從表面性狀上來說,青花錦的工藝明顯優於鳳凰錦。
自然,這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雙雙暗哼一聲讓其他同伴證明。
於是,這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竟然當場開起了一個紡織行業的辯論大會,甚至還抬出了自己的不外傳的家學,與對方一較高下。
法庭上下立馬又陷入一番唇槍舌戰之中,吵得不可開交。
同時,軒轅瑞德也同林仲森不時打起了眼仗。
場外的旁聽者們,也因為專家們的意見大相徑庭,紛紛議論起來。
輕悠聽到,竟然有人說某些專家是專為誰誰誰效力,那位誰誰誰正好屬於姜系一派,或者又屬於丁系一派。
一番鑑定辯論會結束,輕悠就從哥哥姐姐們,和旁邊的記者老百姓嘴裡,把國民政府內部的政治派別給小小了解了一番。
以前她從不關注這些新聞,因為她知道亞夫不喜歡她瞭解這些政事。可今日一聽,她隱約覺察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現在場上的專家們,竟然一個是姜系,一個是丁系。
而他們軒轅家和林家的相爭,什麼時候攤上了這兩大政治派系?
他們不過是個小小的紡織世家罷了,為什麼這些人會把主意打到他們家頭上?
輕悠怎麼也想不通,也沒時間給她再想下去,法官的小木槌又發出了驚堂音。
“鑑於你們現在各執一詞,根本無法統一意見,本庭宣佈,休庭三日,再”
“法官大人,我有話說。”
法官擰眉,其實心下很矛盾,案件進行到這裡,連專家們都爭得不可開交,顯是兩派已經鬥上了。他要是冒然做了判決,若是不公,必然影響巨大。所以,這休庭自也是為了跟同堂的檢察官陪審員們,商量後策。
沒想到軒轅瑞德這時又發言,讓他頗有些為難,但鑑於軒轅瑞德從開庭以來表現的磊磊君子形象,還是給了發言權。
“軒轅先生請說。”
“我有個法子,或許可以給各位行友們做鑑定提供一個方便。”
“哦,那你說說看。”
林仲森立馬叫了,“不行。我反對!”
法官心下有些不耐,讓林仲森說反對的原因。
“軒轅瑞德的法子,那就是為了混淆法官大人您和各位陪審團的視界,矇騙我們大家。剛才那杯水明明就倒得有問題,專家們鑑定都沒他那麼多道道兒。現在他又搞什麼方便,肯定又是想玩什麼花招,希望法官大人不要再給他這種迷惑人心的機會。”
這話一落,全場有一瞬間落針可聞。
下一秒,旁聽者們都發出了不平的呼聲。
法庭上,也依然是兩派拉鉅,互不相讓。
法官一時間進退兩難,倍感壓力。
軒轅瑞德不論庭上如何,仍大聲表態,“咱們亞國人有句話說得好,真金不怕火煉。要是你這是真正的什麼鳳凰錦,還怕我們拿方大鏡瞧個仔細嗎?法官大人,現在西洋放大鏡,已經可以將事物放大百倍。
我可以告訴大家,青花錦和鳳凰錦雖有些相似,但他們的織造工藝是完全不一樣的。林仲森,你敢不敢比?你要是不敢,我也可以說你是心虛,藉機誣賴我軒轅家。我們也要上訴,告你們林家才是剽竊我們麒麟錦工藝的真小偷!”
橫手一指,林仲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