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忽然想起,那應該是自己,當即大喜過望,或許,能以此換來自己的安然,於是道:“我當然知道,她就在涼州,你想找她作何?”
公孫渡眼神迷離,非常神往的樣子,道:“求一幅畫作,並且需要我親眼所見,我覺得,把死人救活都不會太難,但三管齊下,這好像辦不到。”
什麼叫會了不難難了不會,她覺得困難的事情在蘇落這裡卻是小事一樁,道:“假如你放過我,我就讓她當著你的面三管齊下,無論你想畫什麼。”
公孫渡莫名其妙:“我找她畫畫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落啪!長腿向後面飛起,雙手做展翅模樣,洋洋得意道:“因為,她就是我。”
公孫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看她,猶疑道:“我不信。”
蘇落收回姿勢,欺身問:“假如我真能辦到呢?”
公孫渡捻著鬍鬚合計該給對方什麼酬謝,於是問:“你想要什麼?”
蘇落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忙道:“我的畫你完全可以用來傳承百世,你要我眼睛鼻子什麼的,也沒什麼新意,莫若我給你畫畫,你不要我任何東西。”
公孫渡求畫心切,當即答應:“好,你能畫出,我就放了你。”
當下蘇落找出筆墨紙硯,邊磨墨邊問:“你想畫什麼?不過,只能是水墨畫,我這裡沒有別個顏色。”
公孫渡在地上踱步,想畫什麼早已想好,往事如浮雲,去了又來,沉吟道:“當年我學醫之時,認識一個姑娘,她面如皎月,眼似秋水,發如墨染,回眸一笑百媚生,走路像扶風,說話像泉水叮咚,一嗔一怒都動情”
他邊說蘇落邊畫,雙手執筆,口中銜著一支,難得的是,那張紙竟然是被公孫渡一個人拎著,飄來飄去,極其困難,不多時他說完,蘇落畫好,他已經被蘇落三管齊下的神技驚呆,等看到畫後,再次驚呆,人物傳神,像要從紙上走下來一般,當即道:“值得,值得!”
蘇落總算緩口氣,楊二郎無事,自己可以不捨任何身上之物,就擔心外面的穀梁鴻,剛想出去,門推開,穀梁鴻扶著墨飛白走了進來。
原來,墨飛白髮現墨子虛進了蘇落的房間,但沒有想到他會害蘇落,所以追他而去,根本打不過墨子虛,千鈞一髮之際穀梁鴻趕到,救下他。
“大叔,你沒事!”蘇落驚喜道。
穀梁鴻笑了笑:“他的神識功不管用,別的,更無妨,只是頗有些難纏,你們這是?”
他看楊二郎躺在床上,屋裡還站著一個花甲老人,當真是一頭霧水
沒等蘇落說什麼,他又發現公孫渡手中的那幅畫,不明所以:“落落,你為何畫自己?”
畫自己?蘇落望去那幅畫,突然公孫渡也驚呆了,“姑娘,這畫上人為何這麼像你?”
蘇落摸摸臉,再看看自己畫的,趕緊照照鏡子,糊塗了,琢磨下問:“神醫,你當年去哪裡學醫?”
公孫渡道:“金陵。”
蘇落再問:“你認識的女子若活到現在多大?”
公孫渡道:“同我相仿。”
蘇落覺得不是母親但沒說不是母親的母親,問:“那女子後來呢?”
公孫渡道:“她嫁了人,她相公姓墨,生個女兒叫墨子蘇。”
正文 195章 愛他就給他
因緣這東西真是玄而又玄,彼此看似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說牽連就牽連,就像蘇落和公孫渡,蘇落感覺他真像從天上掉下來的,挽救了楊二郎,換個說法,也挽救了她自己,試想楊二郎若是因她而死,一個墨緋煙的折磨還不夠麼。
姻緣這東西也是玄而又玄,彼此近在咫尺,執念了多少年,忙活一輩子到頭來還是隨風而逝,像墨緋煙和墨飛白,兜兜轉轉,一個香消玉損,一個枉自嗟嘆。
公孫渡拿著畫心滿意足的走了,楊二郎也終於醒了過來,春好聽說後趴在他身上嚎啕痛哭,保證他即使真娶了翠羽自己都不會再與他吵架,因為她感覺只要楊二郎活著,剩下的就沒什麼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春好的話樸實無華,卻再次讓蘇落震撼,假如真愛一個人,只要對方活著,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滾滾紅塵中一歲來一歲走,一季花開一季花謝,唯獨不變的是,自己還愛著他呢。
穀梁鴻料想墨子虛受此挫折一時半會不能再來鬧,看楊二郎安好,看墨飛白無恙,遂拉著蘇落在樓下的飯堂坐了,檢查下她的傷口,飛鏢不大,傷口非常小,楊二郎給她推宮換血也在此處,微微抬頭問:“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