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你把他救活。”
公孫渡念念不忘:“別忘了我的規矩。”
蘇落毫不含糊,從靴子裡拔出短刀。問:“你要哪裡?”
公孫渡擺擺手:“等我把他救活再說。”
他從鼓囊囊的懷裡往外掏東西,一包又一包。每件都是黑乎乎髒兮兮,蘇落真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假冒,無奈有病亂投醫,雖然穀梁鴻在這裡,但他被師父纏住是不會輕易脫身,他也就無法下來救人。
忽然想起楊二郎還被自己的神識功定住,神識功是有時間限制的,想這麼短時間楊二郎不會脫離,於是再發功把自己的神識慢慢從他的神識裡抽離。
公孫渡正在那裡鼓搗,感覺眼前有一股灰藍之氣,周身還彷彿飄忽一般,立即明白這是有人在用神識功,看蘇落問:“你怎麼會神識功?”
蘇落收了功法,著急救人:“你先救活他,等下告訴你。”
公孫渡當真是個老頑童,捂住自己拿出的那些物什不給蘇落看,瞅瞅她:“你把臉轉過去。”
真是麻煩,蘇落拿刀比劃他一下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
公孫渡哼了聲,先摸摸楊二郎的心口,再摸摸他的太陽穴,又摸摸他的腳心,果真是神醫,治病不是慣常的望聞問切,然後從頭頂拔下發簪,髮簪的一頭有個堵,再拿下,從裡面抽出一根針,在楊二郎身上紮了下,看看針,烏黑,中毒不輕,用舌頭舔了下,明白這種毒一般的草藥是無法解除,除非換血,或者武功高深者用內功打散毒物在病者體內的凝結物。
他邊給楊二郎治療邊和蘇落閒聊:“你叫什麼名字?”
蘇落側耳細聽他的動作,卻感覺毫無聲息,道:“與你救人有關嗎,有關我就說。”
公孫渡道:“有關,你是我的主顧,我必須知道。”
蘇落撇撇嘴:“我,叫蘇落吧。”
公孫渡有些茫然:“好像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蘇落心想,不是還有個皇帝封賜的朱祺禎嗎,所以現在別人問名字,真不知說哪個好,感覺朱祺禎是自己的根源,蘇落卻是自己如影隨形這麼多年的符號,所以才說叫蘇落,沒有搭理他的狐疑,留心他的動靜。
公孫渡再問:“這個年輕人是你什麼人?”
蘇落道:“我家的總管。”
公孫渡駭然道:“哎呦呦,這裡是客棧,難道你和家裡的總管私通?”
蘇落猛然一回頭就想給他一拳,驀然發現楊二郎已經被他脫光了衣服,急忙扭頭道:“他是來救我,我夫君是大名鼎鼎穀梁鴻。”
公孫渡手停下,穀梁鴻?若有所思,繼續忙活。
就這樣和蘇落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半天,最後道:“他活過來了。”
蘇落再次轉身,看楊二郎仍舊閉著眼睛,摸摸心口,咚咚有力。探探鼻息,呼吸均勻,立即相信這位真是傳說中的神醫。
她握著匕首對公孫渡道:“說吧,你要我身體的哪個部分?”
公孫渡早把自己的那些寶貝收入懷中,拍了拍胸口,盯著她略微打量一番:“再動手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神識功與誰學的,好像現世會神識功的只有三個人,一。是我師弟無涯子,二,是墨宗宗主墨子虛。三,是穀梁世家掌門人穀梁鴻。墨子虛學會神識功,丟了一隻眼睛,穀梁鴻學會神識功,那是因為他打敗了我師弟。你身上完好無損,你怎麼會的,是不是穀梁鴻教你的,他這是犯了大忌。”
蘇落心道,怪不得是師兄弟,都有這麼變態的規矩。無論學他們的功夫還是向他們問醫求藥,都得喪失點什麼東西,於是直言:“您這樣的高人難道不知悉。我其實是墨宗的諜女,墨子虛就是家師。”
公孫渡凝眉想了想,繼而重新把她打量一番,然後道:“你可以動手了,我覺得你身上哪裡都美。所以還真不知要哪裡好,要你幽深的水眸不捨秀巧的鼻子。要你嫩紅的櫻唇不捨你潑墨似的長髮,要你玉手捨不得修長的脖頸”
求生是本能,蘇落覺得或許可以保住自己,於是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都不捨,您行善積德,莫若放了小女子。”
公孫渡立即搖頭:“那是絕對不可,若壞了規矩不好,這樣,在我想好之前,你再告訴我一件事,就是當年在西域,三管其下,為沙城首富盧不思老爺畫了一幅絕世之畫作的是誰,她是不是真在涼州,我遠從西域尋來,一路打聽都說她是涼州人。”
三管齊下?畫作?盧不思?蘇落把這幾個詞彙串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