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繡墩讓她坐下,在櫃子裡拿出兩個顏色不同的小瓶子,說了句:“安平公主,冒犯了。”解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瘦峭的肩頭,先倒了些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按壓在傷口縫隙裡,又倒上一些紅色的粉末,繼續按壓,從包裹裡拿出一塊雪白的素絹,手法相當熟練,不多時給她包紮好,幫她重新穿好衣服,彷彿閒聊似的問了句:“你師姐,她有沒有家人?”
她想的是,或者自己可以照顧一下墨緋煙的家人,用來恕罪。
蘇落也以為她是隨便問的,也就隨口道:“我師姐是孤兒,但我相公的侄兒喜歡她,也想娶她,現在未婚便成鰥夫了。”
她之所以說出穀梁卓然而沒有提及墨飛白,是因為覺得對墨緋煙的感情,墨飛白遠不如穀梁卓然多。她親眼看見穀梁卓然摸著墨緋煙的屍首愛不釋手的模樣。
紫鴛讓她稍等,不多時轉回提了壺新茶,給她倒上一杯,蘇落如今是聞茶而色變,明知她不會再耍什麼鬼把戲,戲謔道:“現在就你我在這裡,若是等下我在春情氾濫,美人,你可慘了。”
紫鴛見她跟自己說笑,距離一下子拉近。煞有介事的護著前胸道:“所以我沒敢繼續給你下毒,喝吧,我的茶藝很不錯的。暖暖身子。”
蘇落捧起杯,吹了口氣,茶香四溢,忽然靈機一動,紫鴛假如真是朱棣之人。她應該瞭解些什麼,若是能打探出墨緋煙究竟是被哪幾個所殺,自己報仇也有了確切的目標,本著討好的道:“喂,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紫鴛驀然呆愣,她縱使是知府千金。蘇落縱使是朱棣拐著彎的親戚,那也還是公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