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後仰,寬大的袍子敞開一個縫隙,露出她雪白的酥胸,她急忙掩住。怯怯道:“一路千辛萬苦,我想沐浴。”
他意味深長的問:“除了辛苦就沒有的別的?”
她遲疑下道:“還用上了苦肉計。”
他試著再提醒:“除了苦肉計呢?”
她情知騙不了這個聰明絕頂的男人,唯有坦白:“還有美人計。”
穀梁鴻把上半身壓上去:“哦,那我中計了。”
蘇落:“”
他打橫把她抱起,她緊張得不行:“你想怎樣?”
穀梁一臉的幸福:“當年西施使用美人計,人家夫差中計可是享盡了美色,你說我想怎樣。”
蘇落奮力推他:“你還沒那個還沒那個還沒那個,我不能那個更不能那個也不能那個。”
穀梁鴻洞悉她這段謎語般的話定然是,你還沒有示愛沒有求婚沒有明媒正娶,我不能與你上床不能把自己給了你。他故作不懂道:“我是去送你沐浴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
蘇落頓時長出口氣,不料想氣出到半路他又問:“沐浴之後呢?”
蘇落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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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消失又出現。就像一個人起死回生,穀梁世家再次喜的喜悲的悲,如此的不統一隻能說明蘇落陷入宅斗的窠臼,喜的一方穀梁鴻自不必說,其次是春好。假如蘇落真的不再回來,她不知該如何在穀梁世家立足,靠山沒了,鄭氏會變本加厲的來報復她。
再有張初五,蘇落不在的幾日,她親眼目睹了穀梁鴻如何從一個桀驁不馴的風流人物漸漸頹廢。如一棵擎天大樹少了沒了根基正從內裡慢慢枯萎,所以,蘇落回來穀梁鴻重新煥發光彩。她高興,高興的緣由或許不在蘇落,但也不妨礙她對蘇落的真情,張初五這樣的人,離佛最近。她喜歡天下昇平人人安寧。
還有是穀梁卓然,他一心追慕墨緋煙。還指望蘇落能從中幫襯,所以大家都不免有私心,這或許也是彼此最真實的情感,假如有人什麼都不圖的喜歡你,至少圖個心理痛快,這並非是教唆人不懂感恩,這是讓人明白存在之理,有人曾經提出一個哲學範疇的問題——人為什麼活著?然後這個人自問自答——被愛被需要。所以假如你被別人需要,其實是一種價值,當然這價值的正確與否本文不贅述,否則就變成了一篇哲文而非小說。
蘇落的價值就是被穀梁鴻愛被某些人需要,這就說明她存在的不錯。剩下很多人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中立中庸,有喜歡看熱鬧的有擅長打醬油的。最氣的是鄭氏,還以為蘇落得知要給她和卓文圓房才嚇得逃婚,反正這個兒媳沒有更好,鄭氏甚至同徐娘還琢磨給蘇落按個與小白臉私奔的罪名,她既然回來了,那婚事必須老話重提。
徐娘獻計:“小姐,奴婢卻覺得那個蘇落和少爺的婚事不宜再提。”
鄭氏有點意外:“斬斷她和老爺的孽情除此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徐娘掰著指頭的給她分析:“老爺真要發起脾氣,好像大爺他都左右不了,這是條死衚衕,我們不如另做打算。”
這話倒不假,穀梁老太爺活著的時候就曾經說過,生育男娃有個不成文的規律,第一個男孩大多踏實穩重,第二個男孩必定都是個性大脾氣大且心機多,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驢,或許正因為此他才把穀梁世家交給穀梁鴻打理。
鄭氏對著鏡子卸妝,一件件的首飾從頭上往下摘,昏黃的燈光下她竟然又發現一根白髮,嘆口氣讓徐娘拔除,無可奈何道:“本以為不用前門拒虎後門進狼了,現在看來非得棋走險招了。”
徐娘開解著:“不怕,先把虎滅了,一匹狼何足畏懼,她竇瓔弱不禁風的,不經小姐你一拳。”
鄭氏從鏡子裡和徐娘對視,嘴角現出一絲獰笑。
次日早晨徐娘備了車馬趕去竇府,竇瓔正與野鮮不花密謀,商業打擊沒成功,穀梁鴻出奇制勝讓她一點點失望更多的是欣賞,這樣的男人自己更不能放棄,而野鮮不花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能力,也沒了耐性等她奪走穀梁鴻讓蘇落放棄穀梁鴻,自己乘虛而入,他恨不得立即搶了蘇落回西域。
竇瓔道:“還有一計,聽聞朱棣來了涼州,又聽聞朱棣對穀梁鴻恨之入骨,我們就從中挑撥,讓這雙方鬥起來,直到穀梁鴻身敗名裂。”
野鮮不花道:“這卻不難,朱棣已經邀請我同他會晤,我可以乘機把之前有人誣陷我和脫歡密謀的事推在穀梁鴻身上,朱棣必然震怒,只是我不明白,穀梁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