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的也最多。
李淺笑著給他抖了衣服上的粉末,又拿帕子擦了一把臉,看著他雖顯狼狽,卻高貴依舊的面容,心裡忽然湧起濃濃的情意。這會兒她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因為愛才會擔心他的心。
她愛他,就如他對她的心一樣。
簡單收拾了一下,好歹能見了人。他們出了寺廟,外面的戰鬥已經停止。十幾個顧家人無一避免的全被抓了,還有顧相宜居然也被五花大綁著,正對著廟門笑得格外無辜。
李淺看他這樣,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兒,有心開口求情,可想到齊曦炎的為人硬生生止住了。
齊曦炎最討厭背叛,也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恩惠而放棄報仇,更何況剛才顧相宜又故意撒了他一身粉末。這丫的小心眼的不報復才怪。
身為皇帝,不能在危險之地滯留太久,紫衣衛趕來馬車,請皇上上車。
李淺故意乾嘔了兩下,然後堅持不舒服,不肯坐進馬車。齊曦炎本想陪她騎馬,可瞧瞧這一身髒汙硬是忍住了,囑咐她騎馬在後面慢慢行。
李淺含笑點頭,眼看著他上了車,便拉著馬韁向後轉去。兩個紫衣衛跟著她,小聲問她去哪兒,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在最後押解犯人的是齊小刀,二十幾輛囚車擺在眼前正在一個個往裡推。手鐐腳銬一應俱全,還真是準備齊全。
她走上去,含笑著打招呼,“呀,這不是齊大人嗎?”
這副難得親熱讓齊小刀很不適應,他扯了扯嘴角,強回了一笑,“李頭兒您安。”
“你也安啊。”李淺臉上笑容如花,在他錯愕中,突然抽出旁邊紫衣衛的一把刀向他身上砍去。口中大呼:“齊小刀,咱們的賬也該算一算了,你幾次三番戲弄於我,真當我是死人嗎?”
齊小刀哪料到她會突然發難,也不敢還手,躲躲閃閃的圍著囚車跑。心裡直後悔接了這差事,早知道讓新任御林軍的首領來啊,沒事跟他爭什麼功勞?
李淺砍不著他,就胡亂在囚車的木籠上亂砍一氣,她打馬飛快,大刀飛舞,砍得木頭的粉屑滿天飛,那囚車裡的幾個頭顱都破口大罵。尤其是彭長老恨不能把她祖宗都問候一遍。
就在走到顧相宜的囚車前時,李淺突然一個劈斬,這一下用盡全力,木籠被她劈成兩半,裡面的人瞬間解脫出來。
她對顧相宜眨眨眼,他立刻會意,一個縱身躍上馬,把她的喉嚨一掐,叫道:“都閃開。否則就殺了這個女人。”
旁邊的御林軍和紫衣衛哪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一時都傻了眼,齊小刀想回過身來救已經來不及了。顧相宜夾持著她衝出包圍,向大道上衝去。
這匹馬李淺專挑的腳力最好的。撒開了跑一會兒便把他們甩在後面。眼看著馬穿進一片密林,李淺拍了拍那隻掐緊自己的手,喘息道:“你差不多就得。還真想掐死我啊。”
顧相宜鬆了手,笑道:“這回多謝你了。”
“這倒不必,咱們算是清了一回,我還欠你兩次,容後再還。”她說著跳下馬,揮刀斬斷他的腳鐐。一抱拳,“後會有期。”
顧相宜也抱了抱拳。“後會有期。”
他打馬飛去,走了幾步忽又轉過馬頭,“有件事我很奇怪。”
“什麼事?”
“你這麼一路折騰,怎麼沒見你的孩子掉了?”說完哈哈大笑,一陣揚塵之後。再也不見蹤影。
李淺咬了咬牙,這臭小子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過也多虧他提醒,這一心情緊張,她都忘了自己還懷著一個了。看來以後得好好安胎,若是不小心掉了,那才真叫糟糕。
不一刻御林軍和紫衣衛追到,見她沒事都長出了口氣。
回到原處,那被劈爛的木籠還留在原地,所有的顧家人都已經裝上車。當然。只除了逃跑的那個。李淺微有些得意,在看到耷拉著頭其阿魯時,又有些不忍,這孩子也不是個心眼壞的,真要死了也怪可惜了的。只可惜她已經沒有本事再救一個人了。
一路上齊小刀的眼神不時的在她身上瞟兩眼,那裡面的意味太明顯。稍微聰明點的人應該都能看得出。剛才那場戲演得是多麼離奇。
李淺也怕他在齊曦炎面前說什麼,故意走到他馬旁,笑道:“齊大人,我很喜歡你啊。”
齊小刀嚇得一哆嗦,苦笑道:“李頭兒,咱們可別開玩笑。”
他叫得是她以前做紫衣衛首領的稱呼,不是親近之人,可不敢這麼喚她。
李淺知道他在撇清,陰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