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虎目一瞪,那不怒自威的氣場任誰在身邊都是心肝一顫,可偏偏,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霍岑西,從小到大,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面對他。
“她的錯誤就是我的錯誤,如果您想罰,想懲,衝著我來就好。”
其實,只要霍岑西說兩句軟乎話,這事兒也沒那麼不可調和,可惜,這霍岑西的脾氣,比起老爺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骨頭就是硬的很,讓老爺子是萬般無奈,只能是更加生氣!即便是有心要原諒,就衝著這倔脾氣的態度,他也不願意點這個頭了。
“衝著你來?好,你帶著她,還有她們家人,馬上,立刻給滾出大宅!我說過,我不想再看見她!你不是選擇了她麼?以後,別說我這個爸不用你認了,你媽,也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老爺子這話一出口,門就被夏楚給推開,臉上帶著悔恨,連忙走到跟前,賠不是。
“爸,您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您看,我把鐲子拿回來了。”
說著,將袖子裹了上去,露出一截兒白嫩的皓腕,那隻玉鐲就出現在老爺子的視野內。
霍榮英一瞧見那鐲子,心情就萬分激動起來,一雙眼也微微溼潤起來。這是妻子生前最喜愛的東西,他一直細細儲存著,等霍岑西十八歲的時候才交給他。天知道,當他知道這隻鐲子被賣的時候,那種心情要怎麼去形容!
如今,玉鐲失而復得,老爺子心裡開心,可是,礙於在小兒子面前,不想失了面子,只能繃著。佯裝不稀罕的冷哼幾聲。頭一偏,不想搭理夏楚的模樣。
隨後進來的刑震,一看見氣氛如此尷尬,趕緊賠笑著開了口。
“親家公,我這閨女年紀小,不懂事,一時不察,就辦了糊塗事,好不容易將錯補救了,您就別生氣了?”
霍老爺子看著刑震,聽著他說的話,臉上冷硬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要就這麼原諒夏楚的意思。
“言重了,今日我身體不適,不便待客,幾位自便。”
這話,明顯就是沒有要商量的意思,惹的夏楚眼淚掉的更急更兇。沒一會兒,這眼眶裡就都是眼淚了。一顆顆的,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看的霍岑西心疼不已。
“爸!”
語氣有了些焦急,明顯就是讓老爺子趕緊見好就收。可惜,那霍老爺子,一輩子都是直說上句話的主兒,何時要聽別人的擺佈了?脾氣擰的很,就是不撒口。
“請自便!”
這強硬的態度,讓刑震也不能再多說什麼,趕緊給霍岑西使眼色,讓他帶著夏楚下樓。
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夏楚被霍岑西帶下了樓,刑震則是留在了書房裡,準備和霍榮英來一次父親間的談話。
畢竟這親家之間,還是挺有共同話題的。
下了樓,小二楚可憐兮兮的看著霍岑西,心裡很是羞愧,明明倆人都發生矛盾了,可是關鍵時候,他還這麼護著自己,讓她不由得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太過分了。也許,母親說的是對的,她太孩子氣了,有些事太任性,只顧著考慮了自己,卻沒有從大局著想
好糟糕,這樣的自己,她真是越想就覺得好糟糕!
尤其,和霍岑西比起來,她更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腦子不夠用,什麼地方都不突出,站在這樣堪稱完美的男人身邊,她到底哪裡來的資格?
說到底,不過就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啊!
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就仗著霍岑西那要了命的責任感,才這麼的不識好歹,為所欲為!是啊,她就是這麼的不識好歹!
咬著唇,夏楚打從心裡否定自己,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也沒了早上那股子義正言辭勁頭。
哎,這腦子啊,喝腦白金應該沒用,還是吃點腦殘片治治吧!
樓上書房裡,刑震看著霍榮英,好言好語的勸慰著,就是希望能讓他原諒夏楚一時大意犯下的錯誤。
“霍老,實不相瞞,夏楚和岑西的婚事,讓我們一家人都倍感壓力。您在京城中是有頭有臉的,我們家夏楚,是高攀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孩子真的中意霍岑西,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應了這門親事的。原因,很簡單,高門難嫁!”
這番話,讓霍榮英詫異的挑了挑眉。他知道刑震是一市之長,如果得了霍家的助力,之後的仕途一定是平步青雲,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不想把握?
見慣了想要抱大腿,蹭好處的人,如今來了一個對他說,我對你們的權勢毫無興趣的人,到時讓他覺得心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