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大宅裡,王媽在忙碌著,瓜果茶水,好好的招呼著。
而霍老爺子,果然是說到做到,就算是知道親家登門拜訪,還是照著自己當日說出口的話照辦——再也不見夏楚,硬是說身體不舒服不便見客。
與上一次來京天差地別的態度,讓二人有些詫異。肖明蘭和刑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才是。
霍岑西沒說話,而是起身奔著二樓書房去,老爺子的習慣,他還是知道的。
看著霍爺的背影,夏楚有些小糾結,這回自己可真算是闖下大禍了。
本以為,鐲子回來就沒事了,誰承想
完了,老爺子一點面子都沒給,就知道得多生氣了。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沒和我說?”
夏楚癟癟嘴,事兒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不說也是真不行了,硬著頭皮,就一五一十的將鐲子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她把自己那點兒小心思也老老實實的招了。如此,太后也瞭解到,還有慕靜琬這麼一號人物出現在女兒的婚姻裡。
可是現在不是擔心這個慕靜琬的時候,而是如何解決這個錯誤帶來的後果!
肖明蘭聽了這事兒,氣的恨不能伸手給自家閨女倆嘴巴,解解氣才好。
“你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長腦袋的閨女!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刑震一看妻子如此憤怒,趕緊出言調和。
“有什麼,回家再說,別生氣,好好說。”
“我還能不生氣?都敢把婆婆的遺物給賣了,還讓不生氣?難怪人家老爺子不下樓啊,能拿著掃把趕人就算人家有修養了!夏楚啊夏楚,你是幾歲的孩子麼?怎麼能辦出這樣的糊塗事啊?!”
本來以為和霍岑西拌嘴就有些委屈的夏楚,這功夫再被肖明蘭如此罵著,心裡就更難受了。不由得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淚。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那鐲子是他媽留下的遺物,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能幹出這事兒啊。而且當時那個場合,我怎麼能讓別人看我的笑話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這三個字聽的肖明蘭更是火冒三丈。“這和你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好歹那鐲子是霍岑西給你的,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給賣了啊!你這孩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我怎麼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你凡事要三思,不要莽撞,不要衝動!你倒好,全給我當成了耳旁風了!”
越說越氣,越氣就越想說,肖明蘭心裡著急,這種事,要怎麼跟人家親家說?她真是舍不出這張老臉來!
看著母親的模樣,夏楚也是萬分懊惱。
“我這不是把鐲子給拿回來了麼,難道有消停日子,我不想過麼?就是為了這個鐲子,我才欠了老闆一個大人情,霍岑西要我隨軍,我怎麼給公司創造利益?還怎麼能換人家人情啊?
出了這事,我心裡不難過麼?不想補救麼?我花了這麼多的功夫就是為了能把自己犯下的錯給補救回來。媽,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懂事的人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會使小性子麼?”
眼淚掉的越來越多,她以為身為母親的肖明蘭會好好安慰她幾句,沒成想,竟然說了這樣嚴厲的話,心裡越發難受起來,就好像有千萬只針扎著似的。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意氣用事,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來。夏楚,你跟我來。”
說著,刑震拉著夏楚的手腕往上走。這種時候,必須把話說開了,要是因為這件事,霍老爺子對夏楚有了心結,那以後可就難辦了。她在這個家裡還怎麼生存的下去?
“老刑,你”
“遇見事,解決就好。”
語氣平緩的說著,給了肖明蘭一個安心的微笑
書房裡,霍家父子彼此對望著,那兩張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都是十分肅穆,表情凝重。
“玉鐲已經失而復得了,您難道還有繼續氣下去麼?”
霍岑西開口,語氣不疾不徐,讓人聽不出箇中情緒,可是老爺子知道,能讓著小兒子親自來書房跟他開口,就已經是一種低頭的表現了。
本來,家庭和睦,是他這個做長輩想要看見的一幕,可是,偏偏小兒子對這個兒媳百般縱容,如此的情況就讓他看不過去了。
“霍岑西,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竟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孃的不孝子!當初,在我面前,你連一句重話都沒對她說,如今,又要為她求情。在你心裡,還有你死去的母親麼?!嗯?!”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