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和自己的婆婆見面,知道她長成何種樣子,只是,這個契機,真的太讓她羞愧。
“霍霍岑西。”
終究,她還是開了口,澀然的,怯怯的。坐在他的身邊,眼眶灼熱。
“夏楚,你知道麼?我媽說過,那隻玉鐲只給會成為我妻子的人。”
忽然睜開眼,他淡淡開口說著,然後伸手去摸她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霍岑西,我不知道,那是婆婆的遺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真的,我只是想到那是你曾經要給慕靜琬的鐲子,我就心裡有一股怨氣,之前,我一直都是那麼想的。真的如果我知道那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嗚嗚真的,我對不起,對不起”
她哭的像是個孩子,霍岑西看著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樣子,其實已經明白了,她說的話,是真的。這個小東西向來不是撒謊的料。
這是
知道了,還是讓他的心裡有些難過。
這些難過已經不是單單因為鐲子的事情。
而是,讓他想起有些以為早就忘記的事。其實這不關她的事。
“傻丫頭,別哭了。”
看著她穿的這麼少,霍岑西嘆了口氣,然後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她的身上。
“霍岑西你罵我吧,狠狠的罵我,別對我這麼溫柔,這麼好。我這種豬腦子根本就不值得你這麼對我啊。”
他越是寬宏就讓夏楚的心裡有愧疚。不管之前因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顯然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贖罪,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隻對他很重要的玉鐲找回來。
“我說過,我娶了你,就會一輩子都對你好。對你好,並不包括要罵你。”
他的話讓夏楚愣在那裡,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寵著自己呢?他不知道這樣下去會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我做錯了事啊,你為什麼不罵我呢?霍岑西嗚嗚嗚”
她哭的可憐兮兮,倒是讓霍岑西笑了起來。
“如果一個鐲子就能讓我要狠狠的罵我的妻子,那麼,也許,那鐲子的意義也就變了。”
他想,母親給自己鐲子的時候,必定是希望自己能生活美滿,身外物而已,並不能成為感情的衡量品。而對於母親的那份思念,也並不是只有那隻鐲子才能代表跟承載的。
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心裡啊。就算沒有那隻玉鐲,他的心不也是在時時刻刻想著,念著那個給了他生命的人麼。
“老公”
“我累了,老婆,我們回家”
回家,多美好的字眼兒,讓夏楚狠狠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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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小夫妻回到家的時候,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涼氣。尤其霍岑西,把外套給了夏楚,他裡面的襯衫已經被雪打了溼潤起來,耳朵更是被凍的紅紅的。看起來那麼的讓人心疼。
“老公,你身上都溼透了,快洗個熱水澡吧。”
夏楚一邊殷勤的拿著可以換洗的衣服,一邊對霍岑西說著。
“你也需要洗個澡,我們一起。”
這句話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霍岑西只是單純的想要讓兩個人都透過泡個澡暖和一下。
若是平日裡,她一定彆扭著,可是現在,夏楚想要乖乖的,這個男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偌大的浴缸中放滿了溫熱的水,他健碩的身子剛沉下去,就已經溢位水來,等著夏楚也進去之後,水嘩啦一聲衝到了浴室地面的瓷磚上
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幫助自己清理身上的汙跡,夏楚有些小臉兒發紅,彷彿是個不能自理的嬰兒一般,任由他擺弄著。他的動作很溫柔,溫柔的讓她心醉。
這樣的男人,自己竟然對他產生了懷疑,她該明白,那一切不過就是慕靜琬那個綠茶婊的圈套罷了,而她明明是圈套,卻還義無反顧的上當!真是笨到家了。
“老公,玉鐲,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放心!”
她鑑定的承諾著,反倒是霍岑西不那麼當做一回事了。可能有些事想開了,自然也就豁然開朗了。
當然,更得意於戰東野的那一番話。“岑西,過去的始終要過去,記憶會永遠留在你的腦海,思念不會依附在任何留下的東西上,而是早已經深深刻在你的腦子裡。”
是啊,母親的樣子早就深深的刻在腦子裡,並不是因為那隻玉鐲而變得清晰,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