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年了,從認識他、在一起到分手之後,每次見到他都是大腦一片空白,控制不住的快速心跳。按道理來說,不該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大約,是因為我太喜歡何冉了,遇見他的時候,體溫都會不由自主地升高。
跟阿琛慢悠悠地在超市轉了一圈之後,就回到了電影城,時間也差不多了。買了兩杯可樂和一桶爆米花,就大搖大擺地進了播放廳。因為是下午,看電影的人很少,我無聊地數了數,大約才十個左右。而前天晚上我與何冉一起來時,卻幾乎滿座,我跟他只買了最後一排中間的位置。
我和阿琛各拿著兩張電影票拍了一張照片,她把兩張電影票與昨天晚上喝的兩杯星巴克照片放在一起發微博,配句是,“一定是我開啟廣州的方式不對”。我也把兩張電影票發了微博,配句是“第二次”,因為播放廳裡面的訊號太差,到看完電影出去之後才顯示傳送成功。而我在星巴克拍的那張照片,配句卻是,“我要嫁給你!”“滾!”
我與豬琛這個簡單的對話,我希望何冉能夠看到,即便他知道是我跟最好的朋友一起,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而電影票和“第二次”這條微博,我更希望何冉能看到,因為他才明白第二次的含義。我所有與別人在一起的事情,我都希望何冉能夠看到,因為微博,是我跟何冉最後一個相互關注的聯絡了。空間不行,也沒有理由沒事發簡訊。
在我主動約何冉,想在他走時見他最後一面之前,我就翻過他的微博很多次了,在某條他轉發的“啪啪”語音圖片下面,他用語音回覆的是,“我更喜歡《分手大師》”。我不記得原博主發的是什麼內容和圖片了,只記得何冉的回覆。我知道了何冉會在他轉發的這些圖片下面有語音回覆之後,就點開了他所有的轉發,希望能聽到他的聲音。
在我與康明發生不愉快事情的那個生日夜晚,我曾哭著給何冉打電話,我說我很喜歡他的聲音,很溫柔,讓我覺得很安心。何冉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很溫柔,即便是跟我提出分手、甚至是說殘忍的話傷我的時候,還是很溫柔,一成不變的溫柔。
可是我現在,再也沒有理由給何冉打電話了,再也聽不到他溫柔的聲音,甚至不知道他現在的手機號碼有沒有換掉。微博,真的是最後的聯絡了,別失去好不好。
我坐在阿琛的旁邊看電影,雖然知道整個劇情,在搞笑的地方,還是會哈哈大笑,就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我與阿琛都是吃著爆米花,躺在靠椅上,可不同的是,我會偶爾扭頭看一眼她的表情。就如前天晚上,何冉時不時地扭頭看我一樣。而我當時只是環著雙臂,躺在靠椅上,眼光直直的看向前方的大螢幕,裝作毫無所謂的豁達大度。
我又怎麼能告訴何冉,其實他每次看我,做的每一個小動作,我都盡收於眼底?我時時刻刻都在用餘光關注著他,那是我與他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我怎麼捨得錯過分分秒秒?我要把他的全部樣子,都印記在腦海裡,我不要忘記,我害怕忘記。
電影結束之後,我下意識地拿著喝完的可樂杯和爆米花桶出來,阿琛卻說,“放這兒吧,等會兒會有人收拾的。”我靜止了很短的片刻,走了出來。每次跟何冉一起看電影,我們都會把喝完的可樂杯拿出來,丟在垃圾桶裡。這倒不是什麼素質問題,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我與阿琛出來之後,已經五點多了,這部電影兩個小時,確實不短。阿琛依舊是拿著百度地圖,我們才能不按照來的那條路走回來。這條路,卻是何冉帶我走過最多的那條,直通到我們學校裡,但我還是不記得。我不否認,在我潛意識裡,我根本就不願意記下這條路,我希望我每次走,都有何冉帶著我。
天色有些昏暗,看起來想要下雨的樣子。我看著路燈下自己拖的長長的黑色影子,淡淡地對阿琛說,“我覺得,在跟我一起來看之前,何冉已經看過這部電影了。”
“是因為看到好笑的地方,他笑不出來了嗎?”阿琛轉頭看著我,接著問了。
“不是。”我毫不遲疑,肯定地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原因?”
“感覺。”僅僅是兩個字毫不靠譜的回答,我卻說的比剛才還肯定。我的這種感覺,當然是有潛意識裡強烈的根據,只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跟阿琛直接說出來。
比如,在看電影時,何冉會時不時地轉頭看我一眼。而我今天轉頭看阿琛時,雖然有一些模仿何冉的成分,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我想看看阿琛的笑點在哪裡,我笑的地方,她是不是也笑了。因為我是第二遍看,不怕錯過劇情,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何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