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因為我們小時候這些不好的經歷,才會讓我們長大之後認識時,就有一種相互心疼的感覺。
我總覺得阿琛走路,像是一頭莽撞的小獸,完全沒有女孩子溫婉賢淑的樣子。這點,我曾不止一次當面跟阿琛說過,她說她習慣了,改不了。就如當年,阿琛說話一口一個“老孃怎麼怎麼樣”,我說“你跟你媽說話也這樣啊”時,她只是乾笑一樣。
其實,我沒有跟阿琛說過的是,我每次想起她這頭小獸,都會想起古龍筆下《多情劍客無情劍》中的阿飛。古龍在裡面說阿飛像一頭敏銳的野獸,有著很強的衝勁和破壞力,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阿飛在後來遇見林仙兒之後,才會受傷的這麼徹底。
我怕,我怕阿琛會像阿飛一樣,因為那股堅韌不改,而會傷的太重。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個小細節!!
☆、Chapter 06 看電影
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條很大的烤魚就只剩下了魚刺,一盤乾煸四季豆,也幾乎見底,只是最開始老闆娘說的免費送米飯或者粥,我和阿琛都沒有要,更沒有吃一口。
心情也算是雨過天晴了,說著說著就在阿琛面前哭起來,確實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我跟阿琛一起走出來,準備去電影城看鄧超與楊冪演的《分手大師》。這部影片,算不上我喜歡的型別,可我這是去看第二遍了。而第一次,就是前天晚上,跟何冉一起。
早在吃中午飯之前,阿琛就團購了兩張票,在地圖導航的指引下,往電影城走去。因為我告訴阿琛,我真的不知道電影城在哪兒,雖然去過幾次,但幾乎都是別人帶我去的,我根本沒有記路。而這個“別人”,似乎也只有何冉一個人而已。
畢竟釆蘋說過,一男一女兩個人去看電影院看電影,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而跟何冉分手一年之後,第一次見面又一起看電影,當然受到了釆蘋的鄙視和無語。去電影院看電影,第一次就是跟何冉一起,除開他之外,就是現在,跟阿琛一起了。我與釆蘋都很窮,不會去電影院看,都是等到下映之後,抱著電腦看免費的。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就是今年夏天,期末考試的最後階段,教室裡已經很少有人在複習了。我與釆蘋一起爬到六樓或者七樓,找一間沒有人的教室,把門從裡面反鎖,然後再拉上窗簾、關上燈,搜出來一部想看的電影,在教室的多媒體大螢幕上看。
這裡雖然不是電影院,而是簡陋了幾千倍的教室,但只有兩個人時,還是會有別樣的感覺。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放電影的模式,就是靠著牆搭一塊正方形的白布,然後用投影儀投影。
在我小時候的農村,黑白電視還沒有普及時,這種放電影的方式,已經算是很高階了。而且都是在某一戶人家有喜事,比如結婚、生孩子之時,才會在晚上放兩場,有時鄰村的人也會搬著凳子來看。我長這麼大,印象最深刻的一部電影,就是周星馳版和鞏俐演的《唐伯虎點秋香》。而周星馳,也是我唯一喜歡的一個偶像。
在只有我與釆蘋兩個人空蕩的教室裡,光線也很昏暗,我承認,我的內心裡,很希望此時陪著我的人,是何冉。哪怕我與何冉早已分手,已經一年不再聯絡。我敢肯定,此情此景之下的釆蘋,也更希望與她一起的,是她親愛的熊先生,而不是我這個女性朋友。
我給阿琛撐著傘,阿琛拿著百度地圖走在我外面,走到電影城時,還不忘挖苦我一句,“這麼近,路這麼簡單,你居然都記不住!”我笑笑,沒有半句解釋,至於原因,阿琛當然也知道。
因為剛錯過上一場十分鐘,我們只得再等一個多小時,無聊之中,就找了個超市隨便轉轉。而在這天的前天,我與何冉一起來時,也是如此,同樣無奈地等了一個多小時。
當時等的人挺多,沒有單桌了,我跟何冉隔開,坐在長椅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畢竟隔著人很不方便。後來有人走開之後,何冉坐到旁邊的一張單桌邊,拍了拍椅子,示意我坐過去。我懶得換位,也不想離何冉太近,就笑著搖了搖頭。
“坐過來,太遠了我沒法跟你說話。”何冉看著我,語氣很堅持。
我拿起包坐過去,懶懶地趴著桌子上,不敢看向何冉。分手一年多了,他知道我還喜歡他,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這種關係,我很想主動,卻又不敢主動,否則隨意往前一步,都有可能是萬丈深淵。
再後來,長椅終於有挨著的座位了,何冉就喊著我一起坐過去,很近的距離,我的心跳都加速了。跟何冉之間,已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