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他發的一封“情書”。如果愛情真的可以是一場遊戲,從我認識何冉起,就是跳進了一個他給我布好的局。到最後他收完網,很瀟灑地拍拍屁股走人時,還不忘對我挖苦地說一句,“都是你自己太傻,這能怪我嗎?”而何冉,也真的對我說過,他做的事情,總有辦法讓對方覺得,是對方的過錯。

何冉的這個心態,是我心裡一個抹不去的傷疤,也許,真的只能怪我自己太傻了。早在何冉與我開始遊戲之時,就跟我說明了這場遊戲的潛規則,是我自己不服氣,硬要藉著愛的名義拼死一搏。到頭來輸的一塌糊塗時,我又怎麼能怪罪他一直在欺騙我。

重新開始,沒錯,必須要重新開始。

放國慶假期的時候,釆蘋去找卡夫卡了,沒有人跟我一起。在大學認識的人中,我出去玩,一般都是隻找釆蘋。我記的很清楚,那一天,我坐在運動場高高的看臺上讀書,10月4日。

早晨八點多,陽光把樹影打下來,為我遮住太陽。運動場進門之後那棵大樹的樹蔭下,有十多個老人在打太極,我看著他們,沉浸在一片古韻裡。他們打太極,放的都是一些很舒緩的古韻曲子,有我最喜歡的《梁祝》,還有《春江花月夜》。

後來,有一個外國的小夥子走到他們中間,跟他們搭訕之後,隊伍前面那個穿著仙風道骨衣服的爺爺便走到偏僻處,開始教那個外國小夥子打太極。我那時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收人的。我趕緊合上書本,把亨利米勒的《南迴歸線》放到書包裡,飛快地跑下去。

我走到那個爺爺旁邊,看著他一招一式地指點外國小夥子打太極,等他們歇息時,爺爺就問我是不是有興趣。我笑著回答說“是”,爺爺就給我說了一系列規則,和他們早晨打太極的時間。爺爺說他姓左,可以叫他左老師,是在這裡教他們打太極的。

從第二天開始,我就在前兩節沒有課的時候,跑去跟著他們學太極。跟他們混熟了之後,才知道那個隊伍裡,有退休的老師、研究院的在職老師,和教職工的家屬。他們都是想著鍛鍊身體,學的有楊式太極拳八十五式、陳氏混元太極拳二十四式、還有楊氏太極扇和楊氏太極劍。

我跟著他們打太極,也被開車上班的老師遇到過,我下午去勤工助理的辦公室值班時,那個男老師就笑著說,“天天,我今天早晨看到你打太極了!我開車經過,看到前面站著幾排老爺爺老奶奶,最後面卻站著一個穿T恤長頭髮的學生!”我也笑笑,“我那穿的是班服,看來,若不是我留著長頭髮,老師你就認不出來我了!”

運動場,是我們校園裡我最喜歡的一個地方,是我與何冉分手的地方,是我喝酒的地方,是我看書的地方,是我打太極的地方,也是我後來學拉二胡的地方。為了不浪費我下午沒課的時間,我就坐到運動場高高的看臺上,擺好譜架,開始練習著拉。教我二胡的師弟在晚上有時間時,就會去運動場上指導我一個多小時。

某些下午,運動場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我就坐在看臺上拉,裝作沒有人看見我,沒有人聽到我拉出的刺耳的聲音。對於我拉出的噪音,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轉過頭不忍心聽下去時,二胡小老師則會笑著安慰我說,“沒事兒,我剛學時也是這樣,鄰居還到我家裡找我談了好多次話!慢慢的,後來就好了,你只要好好練就行了!”

有一次,我正在練習著拉簡單的譜子,是下午第三節課,太陽已經不是很烈了。有上體育課的班級在自由活動,一個穿著運動短褲的男生到看臺上撿羽毛球,撿完之後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看著我拉二胡。

我知道他有話要說,而且也應該會拉二胡,就停了下來,笑看著他,“你有什麼要指導我的嗎?”他看著我,笑了笑,“沒,沒,你會拉《小星星》嗎?我小時候學過二胡。”

今年阿琛來我學校裡,我帶著她從運動場旁邊經過,站在路上遠遠地看著,阿琛的表情說的是:也不過如此。因為阿琛學校裡的北區運動場,比我們這個運動場要大了四五倍。大三下學期開學前,我帶著釆蘋去阿琛的學校找她,中午去吃飯時,從北區運動場穿過。

我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褂,阿琛穿著黑色的韓版外套,釆蘋穿著淺藍色的休閒褂,剛過完年回春的時節,已經不是很冷了。我們走在阿琛學校的北區運動場上,阿琛給我講著他們學院在那裡舉辦院級活動的事情。阿琛是院學生會主席,那個運動場有著她很多的汗水和淚水,也有很多的獎項和榮耀。走在裡面,似乎能想象到阿琛在裡面的身影。

釆蘋抱著相機走在我和阿琛的旁邊,還偷拍了一張我和阿琛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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