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既然是出去走走,我和釆蘋自然也沒能免俗,租了當地的民俗衣服,站在水邊和木橋上擺各種姿勢拍照。河裡的水看起來很深,綠色的,在被阻擋之處才泛出白色的水花。釆蘋抱著相機,在那裡捕捉著靈感,我只是默默地,看著別人。釆蘋的修煉,是圖片,我的修煉,是文字。這種差異,幾乎決定了我和釆蘋感知世界的方式的不同。
包括在國慶假期之後,我和釆蘋一起去韶關看銀杏葉,也是同樣的感受。釆蘋抱著相機尋找畫面,我卻把詩意鋪就成文字。韶關的銀杏葉之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感覺與我在郴州工地時差不多。
鳳凰古城那條河的對岸,有著很多商店和酒吧,我和釆蘋沒有進過酒吧,卻一直在賣各種飾品的店裡流連忘返。街道上還有很多和我們同樣的遊人,她們甚至已經穿上了剛買的當地衣服。我穿著出發之前特意買的一條橙黃色紗制連衣裙,和到之後買的一頂大簷帽。帽子上有一大朵花,很明顯是旅遊時專用的帽子,三十塊錢一頂,回來之後再也沒有戴過。
因為都是與釆蘋一起,我把兩次旅遊的記憶混雜,隨意寫著。我不知道寫這些東西,到底是想表達什麼,還是直接可以省略掉。不過,出去走走,也是一種放鬆的情懷,有益於一種新的開始。
我在鳳凰古城買的東西,還有一支鳳釵,買的時候,女老闆教會了我怎麼拿來盤頭髮。那是在一條很窄的街道上,我和釆蘋剛吃完晚飯,各吃了一碗豆麵條。街道兩邊都是商店,店前面又擺滿了地攤,賣有各種民俗手工藝品,價格也不算貴。我因為喜歡白居易《長恨歌》裡面的一句“雲鬢花顏金步搖”,就對釵子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懷,就買了一支回來。而釆蘋,很明顯是一種小女生情懷,喜歡買成對兒的小玩意兒。
前段時間,我在微博上發了一張用鳳釵盤頭髮的照片,只有頭髮,沒有人,配句是,“一支鳳釵,我把自己的長髮盤起”。在這之後的兩天,何冉分享的微博,有一條是別人的啪啪影象,配音就是唱老狼的《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髮盤起,
給你做的嫁衣。”
我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兩條微博的事情,我希望它們是有所牽連的,即便是巧合,也一定是一個很美麗的巧合。
愛一個人時,大約就是這樣吧,不僅僅關注著他的一切,還假設他的一切都會有自己有關。這種假設只留存在心裡,不去公開,不去證明,只留著自己一個人,像是吃童年的糖塊一樣,慢慢地在心間化開。甜蜜蜜的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偷偷地知道。
關於鳳凰古城的記憶,我都存著,夜晚坐在住的那戶人家的陽臺處,看著古城的夜景。一張圓桌,周圍擺著三把古式的藤椅,銀黃色的月光灑下來,讓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衛慧,和她的一篇短篇小說《床上的月亮》。在衛慧的書中,對月光的描寫,其實是很多的,因為那太像人的面板,光滑、柔順、充滿誘惑力。而我們坐著的夜晚,卻是涼涼的,有著異鄉的孤寒之感。月光不亮,雲霧微濃,像是一個白玉盤。
而在回到這裡的陽臺上看夜景之前,我和釆蘋根本就是身處在夜景之中的。為了換一個很好的角度拍月亮,釆蘋和我就不顧旁邊站著的保安,從柵欄處翻了進去。旁邊看見兩個穿裙子的女生翻柵欄的遊人,只怕就要忍不住為我們鼓掌道賀了。
那是一條很窄的小路,挨著旁邊房屋的根基,簡單搭就的竹竿架子上,還有白天曬的床單沒有收回去,落在了地上。幾條懨懨欲睡的狗,栓在木棒上,我和釆蘋路過,它卻像是沒有看見我們一樣,不理不睬。我和釆蘋很小心地沿著邊緣往前走,最後坐在河邊的水泥地上,看著遠方升起的月亮。水裡的氣味很腥,在水邊坐久了,全身感覺涼涼的。
九月的湖南畢竟不比廣州,夜晚沒有那麼熱。釆蘋的照片拍的差不多了,幾乎所有的夜景都被收攏而來。“回去吧。”釆蘋收起相機,說話的聲音很淺,像是不忍心驚擾了安靜的夜。回去的路上,我們買了鳳爪、綠豆之類的零食,以便看夜景時吃。
鳳凰古城很漂亮,與之對比,韶關的銀杏之鄉,就顯得很貧窮落後了。在韶關過的那一夜,是撘的帳篷,釆蘋是第二次在外面住,我是第一次。已經是十月末尾的時令了,夜晚的霜打下來,我和釆蘋凍的發抖,幾乎背靠著背,一夜沒能入睡。
因為對野外生存的各種缺乏常識,我們兩個貪圖省事沒有帶睡袋。也因為如此,在我們旁邊帶睡袋的兩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