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在我哭了好幾天之後,我感覺自己各方面都受到了很強烈的限制,急需一種難以言說的突破。那種界限,感覺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籠子,我在瓶壁到處亂碰,就是一種不突破走不下去的感覺,很受困。而且我能很清楚地意識到,那個透明的籠子是沒有門的,出去的方法只能是衝破它。

當我把這種受困的心情發到空間裡之後,一個老鄉給出的評論是,“到運動場上跑二十圈,你所有的牢籠就都突破了。”他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有觸及過自己的極限,只是一直在那裡無病呻吟。我不喜歡跑步,雖然為了跟何冉靠近曾經跑過一段時間,所以我的解決辦法就是外出走走,到別的地方消遣一下,儘管我剛從郴州的工地上回來不久。

在郴州回來之前的幾天,我就給自己很強烈的心理暗示,既然已經墮落了五個月,而又在那裡發洩了一個月,回去之後,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人生還很漫長,與何冉之間的事情,真的什麼都不是,誰不允許自己的故事出現一些意外的小插曲。

我把自己想到外地逃亡幾天的心情給釆蘋說了,她表示也有同樣的想法,最後決定一起去鳳凰古城。那段時間的釆蘋,還未跟熊先森在一起,正在為另外一個男生糾結。那個男生名叫卡夫卡,喜歡村上村樹的書,釆蘋也曾因為他的推薦,看過《挪威的森林》。用釆蘋的話而言,卡夫卡是那種態度很不明確的人,讓她很痛苦。

在出發去鳳凰古城之前,我想著我在郴州時要重新開始的決心,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東西真是一件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那些平時沒用而又捨不得扔的,全都心一橫給扔了。而很多的重新開始,也都是從收拾東西開始的,以便與過去告別。

我與過去告別的方法,更是喜歡剪頭髮,我總覺得換一種髮型,就是換一種生活態度的意思。還沒有回廣州時,我在郴州附近的那個小鎮上,就已經把自己的頭髮剪短了,髮型變化不大。那個理髮店人不多,生意一般,我和靖靖姐很懶時,會很經常去他家洗頭髮。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共找出來《讀者》、《意林》、《青年文摘》、《小說月報》等同類雜誌21本,小本《故事會》4本,沖劑、膠囊、藥丸類下火感冒藥5盒。我還珍藏有兩份演講詞,一份是我最尊敬並認為最有氣場的振興師兄的,一份是讓我參考修改的何冉的。

我們學校外面,有一個推車賣舊書的大叔,我每次路過,都喜歡站在那裡淘舊書,收穫就是找到了衛慧2004年出版的小說集。因為衛慧的書被封了,現在已經買不到新的了,買到舊書,我已經很開心了。而那些雜誌,尤其是《讀者》,在某段時間,它每出一本新的,我都會跟著買。

我不想說,但我還是得承認,在與何冉分手之後,我經常熬夜看小說哭到兩三點,頭又開始疼了。高一那年,我住院打了很多吊針,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頭疼。幾年之後這一次的頭疼,雖然很不明顯,但是伴隨著嚴重的失眠,我經常做惡夢,睡不著覺。失眠與頭疼,便開始交叉著惡性迴圈。因為買不到安眠藥,我就買了很多感冒藥,那裡面都有輕微的催眠成分,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吃一些,才能勉強入睡。

今年,阿琛來到廣州實習之後,看到我桌子上擺了很多藥,臉就沉下來了,很不高興。阿琛是學護理的,給我講解了一些最基本的醫學常識,勸我不要再吃藥,不要再進行那種錯誤的心理暗示。我乖乖地聽阿琛的話,把藥全部收了起來,之後就不再吃了。

我收拾東西時,扔了好多,但只要是別人送的,哪怕是一張紙、一個環,我都沒有捨得扔。那些,都是我活過的證明。

振興師兄的那個演講稿,是某次聽完他的演講隨手留下來的,我之前有說過,他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有氣場的一個,我很敬佩。而何冉的那個演講稿,是他給師弟師妹們演講時用的,之前找我看了看,我就把紙質版的留了下來,一直都在儲存著。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8 人生路

鳳凰古城是一個很美的小鎮,我和釆蘋一起去的,到之後直接住在提前預定的家庭旅館裡,很舒適。那家的男人很好心,剛到的那一天中午,把我們帶到景點旁邊的飯店,吃了一頓價格還可以接受的飯菜。

因為鳳凰古城本就以旅遊為業,再精美的水上小鎮,也都免不了充斥著濃郁的商業化氣息。這種情況,當然不是隻有鳳凰古城才有,去烏鎮遊玩的一個女生,在日誌中的評價是,“烏鎮是一個蓋著古典樓房、亭子,卻到處跑著賓士、寶馬的混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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