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正方形,最後才回到板房。路上,我跟三師父主要討論一些各自對文學、宗教方面的認知和看法。
三師父說,“我瞭解一個知識時,也會跟著弄清楚它的起因,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我頭一歪,有點好奇,“比如?”
“比如,舉個簡單的例子,‘慶父不死魯難未已’這個俗語,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三師父停了瞬間,在當時還不瞭解我的時候,應該有點懷疑我的文學功底,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慶父是魯國的一個人,相當於一個始作俑者,他不死,魯國的災難就不會停止。”
我笑笑,沒有說話。三師父的這個例子舉的真是太簡單了,於我而言,為了應付高考,自然爛熟於胸。不過,當然也有很多人不知道。
一路上走著,我跟三師父一直爭吵著討論,就是誰都不服誰的感覺。兩個人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之下,都有點夜郎自大了。而在我後來回廣州之後,跟三師父打電話時,他倒是很經常說兩句話,“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容易!”和“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喜歡在你面前嘚瑟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3 我錯了
在快走回到板房時,三師父問我的姓名,我就自報了。出於禮尚往來,三師父也主動說出了他的姓名。我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了!”三師父一點都不犯迷糊,“辦公室門後面貼的有我的姓名和聯絡方式。”
回去之後,我問靖靖姐為什麼不擔心我去哪裡了,我跟三師父一起出去時沒跟她說,一路上也沒見她給我打電話。靖靖姐頗為得意地一笑,“你不在,小鄧也不在,很明顯你們一起出去啦!我若是再給你打電話,豈不是打擾了你們兩個!”靖靖姐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故意模仿別人的語氣,稱三師父為“小鄧”,真是好笑。
這天晚上跟三師父散步之後,若是再有人問某個人吃完晚飯為什麼不出去走走、消化一下。那個人就會玩笑著回答,“我哪有那麼榮幸,沒有美女陪著散步!”他們開這種玩笑時,完全不顧我或者三師父在場,而以我和三師父的豁達,都是坦然一笑,看著他們開玩笑。
工地上都是漢子,直白或者粗魯,其實還是很單純的好玩。對此,我絕對不覺得反感。
話至此處,為了不引起誤會,我還是有必要簡單地說一下三師父的家庭狀況。三師父雖然只有二十六七歲,但已經畢業工作五年了,結婚了,有個一歲多的兒子。而最讓三師父覺得驕傲的事情,就是他兒子非常粘他,每次回家,都對他特別親。
有關寶貝兒子的事情,三師父曾經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在郴州時說過,回廣州之後打電話時也說過。說起孩子,自然免不了要跟三師父討論一番家庭教育的問題。我跟三師父說,我小時候爸爸不在家,媽媽經常打我,我覺得我現在的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歡說話。
“你那些算什麼啊。”三師父電話中的語氣,似乎很不贊同,“我小的時候,我爸經常一巴掌把我扇的老遠,根本就沒有為什麼!你看我現在長大了,不是照樣心理非常健康,順便還能治療一下你嗎?!說吧,徒兒,有什麼想不通的,為師來開導開導你!”
“哈!”我很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童年的傷害,必然會造成性格上的缺陷,若是你現在還覺得你沒有,那隻能說明你在逃避現實問題,或者你反射弧太長反應太遲鈍了!每個人的性格,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之所以還覺得很安全,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
“這麼說來,你是不相信我了?”三師父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挑戰一樣,立刻就來了興致,“那好啊,歡迎你找到我的弱點,來刺激我!我已經很久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挑戰了,希望可以藉助這些事情,順便提高一下我自己的境界!話說,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性格缺陷在哪裡。”
“哼!”我用鼻子冷哼一聲,就像三師父跟我說話喜歡嘚瑟一樣,我跟他說話就是喜歡不服氣,我就犟,像一頭死活都拉不回來的驢子一樣,要麼犟死,要麼死犟。而我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你就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都會找到的,因為,我始終相信它是存在的。
我記得有一次,好像是在跟小薇和擇書一起,我晦澀地看著擇書,說,“也許我們的評論都太無關痛癢了,都說不到點子上。”小薇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我們都太善良了,明明知道對方的致命弱點所在,卻故意避開不談,不想去傷害對方。”
我忘記當時是在跟他們兩個討論什麼問題,卻永遠記得了小薇的話,我們每個人都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