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心有不甘,但你已是我的妻子,理應留在我身邊,與我共同面對諸多的風浪。”
她暗想,他始終將她當成華朝人來看待,沒有聽進去她的停戰請求,那她骨子裡的謝族遺風又該如何安放?政見主張不一致,多說也是無益,於是她便不答,以沉默譴責他的囚留。
他坐了下來,將她抱在懷裡,細細逗著她說話。她應了幾句,看見月華撒落他的肩頭,不禁伸手去拍了拍。
他十分喜歡她那乖巧的樣子,依靠在榻背上,摟著她睡著。
夜風緩緩吹拂,待他驚醒過來再看時,手邊已經沒了人影。一抹濃郁香氣撲在他的衣襟上,他仔細一嗅,竟是熟悉的味道。
杏香淡轉,隨風飄散。這是他為她置辦的安神香,沒想到她收留起來,用來對付他。
聶向晚所居留的小樓只有三層,底下卻有五千人值守。葉沉淵考慮得精細,佈置兵力時,有意拉開了哨崗的距離。除非聶向晚飛躍時不換氣,否則就是巨翅鯤鵬,也無法掠過長達數百丈的戟林。
葉沉淵坐在頂樓安靜地等著,外面鈴聲大作,恍如暴雨疾風。
聶向晚在底樓試探過哨崗的分佈,左右衝突幾下,都覺得不能避免撞見守兵。守兵見到她,勢必又會引起一番騷亂,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折損顏面,於是她站著躊躇一下,終究走了回來。
☆、防範
葉沉淵端坐在榻上;散著領口的衣襟,風骨顯得清冷。“再有下次,必定嚴懲。”
聶向晚抬眼看他;默不作聲。
“折騰了前半宿,後半宿肯安分麼?”他問她。
她無奈點頭;乖乖走向雕花床,脫去靴子睡在裡側。
他將她拉起來,替她脫了外衣衫裙;又伸手去剝她的中衣。
她立刻滾向一旁,抓來錦被裹住周身,想了想,還扯過他的一張薄毯;圍在了外面。頓時,她就將自己裹得像一個臃腫的雪人,盤膝坐在床鋪中央,從被毯領口處露出兩粒墨玉般的眸子,防備地看著他。
葉沉淵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