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在以往她主動吻他,三天兩頭投懷送抱,對他撒嬌使壞的時候,他可從沒有對她用過一次這句千古名訓。
洛伯虎啞口無言了,在一個曾經愛你愛到入骨,甚至願意為你而死的女人,用著嫌憎陌生的目光,這樣子地問你的時候。
見他傻茫,鬼王笑咪咪地湊過來,東問西問後發現朱紫紫的智識還在,記億卻遭到了割解紊亂,有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有的卻被忘得精光,結論就是,她忘了他了,也忘了她的爹孃。
據鬼王推論,一個人在斷氣前的剎那會因著痛苦而在心底生起抗拒,什麼最苦就最想被割棄,她一定是曾經告訴自己,說愛人太苦,說要放手了,還有她的父母亦帶給了她沉重的痛苦,所以在被懾入“憩靈珠”後,她選擇了“遺忘”他們。
好好努力,幫助她快點恢復記憶吧!
因為她忘了他,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是以鬼王教了洛伯虎一套“縛鬼咒”,在她不聽話時用來管束,他原只想聽聽便罷,沒想到卻經常性地用上,在他攤
但,真的要讓她恢復記憶嗎?
讓她記起那些夾雜了太多不快樂的回憶?
算了,因著心疼不捨,他寧可她忘了過去,無憂無慮當個“入門新鬼”,過往的沉重包袱讓他一個人扛就行了,雖然她忘了他,但他會讓她重新開始,再度愛上他的!
思緒轉回,洛伯虎發現懷中的她早沒了聲音,她睡著了,睡在他懷裡。
這些日子以來,白晝裡他揹著有她躲在裡頭的畫軸,夜裡他會陪她說故事、寫詩作畫,甚至玩點小遊戲,最後再將她哄睡在他懷裡,讓她習慣了他的氣息體溫,習慣了他對她的親暱,他刻意不讓她有機會去結識別的人或鬼,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讓她快點再愛上他,如他愛著她一樣的狂烈。
他細瞧著懷中的她,那張出水芙蓉般的甜美小臉蛋,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無論如何不肯鬆手的小臉,既是清妍,又因著沉眠而更顯稚氣。
他輕手輕腳將她擱放在床上,坐在一旁就著燭火,目不交睫地注視。
醒著時的她古靈精怪、任性嬌蠻。
睡著時的她乖巧安靜,像煞個無意中墜落凡塵的仙子,不像個鬼,一點也不像!
她那長可及臀的頭髮如煤玉般的烏黑髮亮,羽睫濃密,纖鼻俏挺,鵝蛋形的臉上滿載著純稚淨美的靈氣,白皙細緻的肌膚彷若吹彈可破,而那弧度優美,軟腴得恰到好處的朱唇,更是會引得人的眸光,變態無法離去的原因。
雖然她忘了他,但他卻是一日比一日地更加深愛著她了。
如此眷愛,他思付著,怕是除了她的精魂之外也有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此時的身形是經由他的紙筆,來賦予重生的吧!
以絲絹為身、以色料墨汁為血,她是他憑著記憶一筆一畫細細勾勒出的,畫筆噙管,創作有心,本貌雖然不改,卻仍不諱言有些鎖細部位是他依著自己的喜好憎惡,刻意又脩潤通了的。
試問,天下又有哪一個創作者,會對自己的作品覺得不滿意的呢?
他用自己的筆,為自己打造出了個心愛的女子。
他嘆氣伸掌,包裹住了她微蜷起的小掌,輕輕將其攤開,迫她在夢中輿他十指交扣。
洛伯虎先是俯首羽觸般地吻落她的額際,繼之一路蜿蜒而下,誘人的長睫、可愛的睡容,泛著馨香的唇辦,都讓他一一嚐遍了。
這樣子的作法其實有些卑劣,趁“鬼”不備,他暗起了反省。
但反省歸反省,他可不會就此打住,這可是整整一日的時光裡,她對他最不設防,最能任由著他恣意胡為的時候了。
洛伯虎捺熄了燭火再度上床,利用屋裡僅有的淡淡月光,痴迷地繼續啄吻她。
他很想要她,很想要和她合而為一,進入她體內,瘋狂攫取屬於她的甜蜜,愛之入骨時,這樣的念頭稀鬆平常,但他始終沒有這麼做,不是因為她是鬼、他是人,這麼做可能會損傷他的陽氣,而是因為她還不夠愛他。
但他多得是耐性,他將啄吻落至她白皙頸項,伸手剝開她的領口,緩慢地、持續地往下繼續知道終有一日,他會讓她如往昔那般,瘋狂地愛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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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名手持油紙傘,衣著隨意的俊美男子,沒掛劍沒提包袱,僅在背後揹著一隻畫筒,低頭疾行,狀似趕路。
“年輕人!”
身後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