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藏在自己心底十幾年的,永遠不傷害她點滴的誓願,潛上心來,令他從迷亂中清醒,他陡然鬆開了她。
然後,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將肆虐的慾望漸漸從身體裡驅逐開來。
“好寶兒,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他輕輕抬起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她不解地望著他,眼中滿是疑惑。隨之而來的,是憤怒,責罵,暴風雨般的任性,撕咬,和胡言亂語。
“乖,寶兒醉了,我送寶兒回家。”
他默默地承受了她的無理打鬧,待她安靜下來,便從頭到尾地幫她整理了衣冠,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向景玉宮慢慢走去。
身後,原本已空無一人的戲臺上,緩緩地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皇上身邊的太監衛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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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春筱宮。
“棠三,去錦祥殿看看,皇上怎麼還沒來。”許蟬兒坐在堂上,略帶憂色。
棠三應聲,提了宮燈正準備出門,卻迎面撞上匆匆而來的衛明禮。
衛明禮進來,給許蟬兒稟道:“皇上讓奴才給貴人知會一聲,今晚要通宵批閱奏章,皇上要凌晨才能回來。皇上還說,務必令貴人早些休息,不用勞神等皇上了。”
許蟬兒皺眉道:“皇上最近總是通宵達旦地批閱奏章,要麼就是在軍機處和眾位大臣商議國事,不晚無歸,是不是朝廷發生了什麼大事?”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隱約聽到一點訊息,說是早年被先帝覆滅的‘姜夏’小國,最近又有死灰復燃之勢了。此事好像非比尋常,皇上和眾位大臣們每天愁眉深鎖,勞心費力得很。”
在許蟬兒的印象裡,早些年在浣衣司做苦役的時候,似乎隱約聽到過有這麼個地方,是大源王朝的附屬小國,這些年一直跟大元王朝有戰事紛爭。
而打仗治國,從來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多問無益。
許蟬兒令棠三將剛燉好的燕窩銀耳雪糖粥取了一小罐,交給衛明禮,笑道:“皇上晝夜勞頓,蟬兒一介女流,無法替群王分憂,只好做些女人家份內的小事了。”
衛明禮接過,本該走了,卻又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