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深宮亂妃天下 作者:九十八度

牌,微笑地瞧著許蟬兒,“還有,你這王爺二字叫得很不動聽,我能請你收回麼?”

許蟬兒抬起頭,清脆道:“那麼,我該喊王爺什麼?直呼你的名字嗎——穆清?”

“也可以,”他滿臉的不以為然,“名字這個東西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穆清這兩個字指的是我這個人就好。”

說罷,似是百無聊賴,有意無意地伸手在琴絃上一撥,發出清幽的幾聲響。

聽到琴聲,許蟬兒這才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沒想到琴聲的盡頭竟然是一個大男人,不由得暗自好笑。

“你笑起來,倒比板著臉的時候俏皮得多。”

許蟬兒驀然抬頭,碰見了穆清耐人尋味的眼神。

他如此輕浮,她本該惱怒才是,只是出乎意料的,乍一和那眼神相觸,心裡竟浮現出“澄淨”這樣的字眼。

但隨即想到這個男人浪蕩的名聲,和先前衛明禮對自己說的,他和那個叫寶兒的女子之間的牽連,心中便莫名地煩躁起來。

說到底,穆笙所念念不忘的女子,總是不能讓自己釋懷。

轉念一想,穆笙現在所在意的是自己,即使他曾經流連在別人的溫柔鄉,終究已成為過去。自己又何必對他的過去計較呢?想到這裡,心中的燥亂又慢慢平息,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你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微笑,所為何事?哦,姑娘,我還沒有走,你就開始想自己的小小心事了麼?”

穆清的戲謔的聲音傳到耳際,許蟬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走神了,心中一慌,臉上泛出絲絲紅暈。

自己已是穆笙內宮中人,為何這穆清和自己相識以來,每句話都說得如此曖昧?逢場作戲做慣了,自我感覺太好麼?

她的俏皮、她的皺眉、她的微笑,她的心事,所有一切全部隸屬於穆笙,和他這外人又有什麼干係了?

“王爺對蟬兒的表情變化觀察得倒很仔細,”許蟬兒仰起臉,微笑道,“不知道王爺是否永遠都只對他人的所愛感興趣呢?”

這話不僅嘲弄了他對自己的輕薄,而且一語雙關,暗指到那個叫“寶兒”的女子,問得十分大膽。但是許蟬兒卻並不覺得唐突,因為她在心裡已經將對方歸到“放浪形骸,無須好言相待”的那一列。

穆清一愣,隨即領悟,皺眉道:“我早知道你伶牙俐齒,可不知道你還有含沙射影的這套功夫。”

許蟬兒別過頭去,再不去看他。

因為此刻他瞧著自己的眼神,雖談不上凌厲,卻已變得遙遠,且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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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來宮池宿,叩見太后。”

庭下的青衣男子,聲音如珠玉一般潤滑動聽,眉眼卻也如珠玉一般冷清淡然。

太后享有萬乘之尊,所有來她詳寧宮拜見的人,無不對她彎腰屈膝,阿諛奉承,極盡討好之能事。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便再無言語,表情亦云淡風輕,從容之極。

有多久,沒見過這等清冽的男子了?

太后心中一動,柔聲到:“平身,賜座。”

這個自稱為池宿的男子,只輕描淡寫地道了一聲謝,便立了起來,挺拔而清瘦,坐在太后指賜的位置上。

“哀家安排的住處,卿等住的習慣否?”太后關切地問道。

池宿低首道:“蒙太后悉心安排,禧來宮乾淨舒適,池宿和戲班眾人都住得很好。”

“嗯,舒適就好,”太后微笑道,“池愛卿不必拘謹,說起來,哀家還是你的戲迷呢。”

池宿淡淡道:“池宿不過區區一戲子,會的只是吹打拉唱,博人一笑而已,太后過獎了。”

太后見池宿言語得當,不媚不諂,心下更是多了幾分讚賞。

細看他時,眉清目秀,輪廓分明,分明是一個打著燈籠也難找的美男子,不由讚歎道:“哀家從前在戲臺上看見愛卿,只覺得風姿柔美,翩翩似天人,今日得見真面目,卻比在戲臺之上更多了一份俊雅和沉靜,更令人傾倒。”

“池宿肉體凡胎,乃俗人一個,如何堪當太后這般盛讚——太后今日召池宿前來,能問所為何事否?”

太后一愣,隨即正色道:“愛卿倒比哀家。也罷,那哀家就說正事。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讓你見個人。”

[正文: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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