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對兒歡喜冤家。”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黑漆漆的眸子裡閃著不一樣的光芒,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就將視線避開,恍惚間竟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哥你說這話要負責任的,我什麼時候想她了?明明是”在我瞪了沈亭瀟N多眼後,他終於意識到了禍從口出的道理,忙不迭伸手捂住了嘴,幸虧他及時地把未說的話吞了回去,否則要是被傾笑聽見可就不好了。
“明明是我想你,對吧?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啊?”我媚笑著把他的話曲解著接下去,要想不惹禍,只好就這樣委屈自己了。
沈亭瀟索性也陪著我裝下去,挑了眉毛望著我,“難道你不是惦記我很久了嗎?”
我撇撇嘴,繼續大言不慚,“是啊,我就是惦記你很久了,我日思夜想的盼著你早日歸西,念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給我留下一份豐厚的家產呢?連十二爺的一表人才,都擋不住我要紅杏出牆的願望。”
這一句話說出去傾笑和沈亭瀟已經是笑的前仰後合了,還是沈亭淵穩重,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那麼有形象,沈亭瀟好容易忍住笑之後斜我一眼,“切,瞧你這德行——還皇子福晉呢?十二爺怎麼受得了你?”
“受得了受不了的吧,他又不是隻能娶我一個?大不了把我擱屋裡不搭理不就行了,我一不爭二不吵的,能礙著他什麼事兒?”
這話說是這麼說,可真正做到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一想起十二爺對我莫名其妙的疏離,我心裡就一陣兒委屈。
“十二爺待你進不好嗎?”
傾笑怯生生的問道,在被沈亭淵狠狠瞪了一眼後立刻噤聲。
我自嘲的一笑,“好啊,怎麼不好?衣食住行樣樣皆是最好的,我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嫡福晉,他虧著誰,也不能虧著我呀。”
“那我們便放心了。”沈亭淵微微一點頭,“天兒也不早了,你還是快回去吧,堂堂一個嫡福晉不在府裡待著,傳出去對你的名聲無異。”
“我知道。”我轉過身望著傾笑,眼裡滿是促狹,“那我就先回了,這些日子你且要忙著呢,快些給沈家添丁進口才是最要緊的,我可是等著小侄兒給我叫姑姑呢。”
傾笑羞得低下頭去,聲音溫婉綿長,“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那就借你吉言了”
辭了他倆,沈亭瀟送我出來,半路上卻突然道,“那親事是我爹臨去前兩家人定下的,你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不是他的本意。”
“亭淵哥成了親是好事,你給我解釋什麼?”我仰了頭笑眯眯的看他,“怎麼著,是不是看你哥成親,得一美人在懷,你自己眼紅了?”
他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我還想再逍遙幾天呢。”
“也不知道你在外邊惹了多少風流債,這京城的各大頭牌們,估計都眼巴巴的盼著你給她們贖身呢?哪天有要了什麼心儀的姑娘和我說一聲兒,沒準兒人家瞧我是個福晉不敢惹,就委屈委屈自個兒嫁了你呢?”
他不禁感嘆,“就這樣多好,以後說說笑笑的,成日裡待在個深宅大院裡,可不是要悶壞了?”
聊了這一會兒,十二皇子府已近在眼前,我挑了車簾子探出身去,聲音順著風飄到他耳朵裡,“成了,我進去了,咱改日再聚。”
呼吸了一天自由的空氣,竟連腳步也輕盈了許多,以後真該要常常出來轉轉,我又不是井裡之蛙?天天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兒,我還真有些吃不消。
意料之外
回到府中,晚飯我本想在自己的屋子裡解決的,但經過前廳時發現十二爺和姚春梅、李佳氏已經在用膳了,明明看見了,不上去請安打個招呼實在是不合禮數,我只好彆扭的走上前去,雙手搭在腰際,“給爺請安。”姚春梅和李佳氏以及伺候主子用膳的一干人等都嘩啦啦站了起來,“福晉吉祥!”十二爺淡淡應了聲,“都坐吧。”
坐?我可真不想坐下,可是他的話音一落,其他人就各幹各的了,早有手快的小丫鬟給我添了副碗筷,我無奈,只好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滿滿一桌子菜,卻不知怎的都讓我提不起胃口來,只好看著那些山珍海味發呆。
卻不想佈菜的小丫鬟看見我老是盯著面前的那盤孜然羊肉,就上趕著獻殷勤地給我夾到碗裡,“福晉是想吃這個?”
我抬頭掃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全是期待,便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畢竟她們平常被冷落慣了,誰不想在主子面前出一回風頭,於是我笑了笑,“多謝。”
她一愣,想必是從沒見過主子給個奴婢道謝,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