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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說即是錯。
如花似玉
沈亭瀟的到來無疑給我的生活增了一抹亮色,使我的天空不再是灰濛濛的,我的心情也豁然開朗,閒著無事的時候不再時常悶在屋裡,偶爾也跟著沈亭瀟去沈府逛逛,但在看見沈亭淵的時候,我還是表現的有些不大自然,沈亭瀟的那一番話在我腦海中總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他對我的感情,可我只能選擇故意忽略和忘記,因為今時今日,我實在是什麼都給不了他。
沈亭淵公務忙,三天兩頭的不得空,等他的時候,我和沈亭淵正坐在桌前喝茶,聽到腳步聲抬頭時卻發現沈亭淵身後竟還跟了一個人,那女子烏髮蟬鬢、明眸皓齒,眼波流轉之間顧盼生輝,淺笑嫣然,在見著我時謙和有禮地微微屈膝,“民女給十二福晉請安”。
我咂舌,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今兒我居然有幸得見,真真是大飽眼福了。
我仍處在震驚中未及還禮,沈亭瀟促狹的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那是我新嫂子。”
大概是聽見了沈亭瀟的話,她俏臉一紅,宛若天邊的雲霞一般絢爛。我不禁釋然了許多,他能另娶他人,大概說明他已經放下了吧,既然他都放下了,那我還在這兒糾結些什麼。
趕忙是笑臉相迎,“嫂子這是做什麼?可當真是折煞我了。近日府裡事多,也沒來得及給亭淵哥和嫂子備份大禮,都怪我疏忽了,改日我一定親自登門雙手奉上。”
我牽起她的手圍著她繞了一圈,全方位三百六十度來欣賞,轉頭對沈亭淵道,“亭淵哥真是好福氣,不知從哪兒尋了這麼個冰肌玉骨的天仙來呢?”
她捧著帕子掩面輕笑,“福晉謬讚了。”
果然讚美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是受用的,佯嗔道,“這樣的話兒啊,您鐵定已聽了千兒八百回了,可我還是忍不住要再說一遍,這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事兒,嫂子還謙虛什麼?”
然後我轉過身去看沈亭瀟,“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也叫我有些個心理準備,這冷不丁面前出現了個大美人兒,我是想不自慚形穢都難啊!”
一語說罷,在座四個人都笑了起來,她也不和我拘束,“福晉還是叫我的名兒吧,總是嫂子嫂子的叫著,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呢?”
聽到我答應,她才接著道,“家父姓嚴,你喚我‘傾笑’便好。”
我驚異,“傾笑,傾笑,可是一笑傾城的那兩個字?”
她羞赧的點頭。
我由衷讚歎,“配上你沉魚落雁之姿,再貼切不過了。”
“傾笑,你也別叫我什麼福晉福晉的,聽著就生疏,我從小兒和兩位哥哥一塊兒玩兒到大的,早就把他倆當成了自家人,咱自家人之間還講究個什麼虛禮?”
她迫不及待的問道,“不知妹妹名諱為何?”
我瞟了一旁的沈亭瀟一眼,猶豫著到底是要告訴她哪個名字,見他伸出兩根手指,才開口答了,“富察婉婷。”
“你是旗人?”傾笑睜大了眼睛,顯然對我這個旗人和漢人玩得這麼好而感到詫異。
沈亭瀟在一旁竊笑,搶白道,“嫂子真是說笑了,難道你覺著咱們漢人能當得了皇阿哥的嫡福晉嗎?”
傾笑訕訕的紅了臉。
我趕緊打圓場,衝著沈亭瀟嗔道,“這不是滿漢一家嘛,什麼滿人啊,漢人啊,不都是咱們大清的人嗎?大家長得都一個樣兒,分那麼清楚做什麼。沈亭瀟你少在這裡搞什麼民族分裂?”這個真正的齊煙嵐不也是漢人嗎?只不過陰差陽錯的混了個富察婉婷的身份罷了。
沈亭瀟居然還不服氣,搶白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一個福晉當然不覺得什麼,可是我哥卻因為這漢人的身份受了多少排擠,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那是你自己平易近人,可不代表所有的滿人都和你想的一樣。”
我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竄起來,“好好好沈亭瀟,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今兒才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和你們摻在一起,是我自甘墮落,傻不拉唧的拿熱臉去貼你們的冷屁股,你們還不一定領情,是吧?”
“你想多了,我我沒這個意思啊”沈亭瀟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傾笑也單單看著我發怒而不知所措。
一直沒說話的沈亭淵這時竟突然笑了起來,我和沈亭瀟都不約而同的轉過臉去看他,異口同聲的說,“你笑什麼?”然後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各自彆扭的撇開頭去。
“你們倆果然還和小時候一個樣兒,一見面就吵,不見面就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