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及,正中了宇文化及下懷,一個不好,瓦崗軍可就要萬劫不復了!”
李密陰沉著臉,環視了眾將一眼:“你們以為如何?”
眾將顯然都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翟讓的無能怯懦卻又自大剛愎,一直是被瓦崗軍眾將看不起的,若不是有一批像單雄信,徐世績,王儒信等等一些跟他一起打拼的死忠,他早就被排擠出瓦崗軍了,李密一直念翟讓的收容之情,表面上還是尊翟讓為大當家,給足面子,也是為了能讓瓦崗軍團結壯大,為此他傾注了多年的心血,才讓瓦崗軍有了今天的規模。如今的瓦崗寨已不是翟讓這種庸碌之才所能掌控,關於這一點,整個瓦崗軍都有心知肚明。
翟讓本已經不理軍務,李密表面上對他也敬重有加,只是翟讓最近的行為因為張氏的原因變得實在有些反常,屢屢以大當家的身份干預李密決策,李密也都隱忍下來,只是這自任大冢宰的行徑,連旁人都看出來了,顯然是翟讓一夥人對李密動了疑心,要奪李密軍權,而且還愚蠢得下令出城迎擊宇文化及。
奪權等於就是要命,這點連傻子都懂的道理,眾將怎麼會不懂,不待李密說話,紛紛向李密表示效忠的意思。
王伯當見眾人都表了態,也不再隱藏心中的想法,說:“李當家,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翟讓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李當家對他仁至義盡,一再忍讓,是他咄咄逼人不肯放過,再退就只有死路一條,李當家若再不下定決心,請恕王某不能再跟隨左右了。”
李密目光熠熠地沉默了許久,這才回頭望向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議論的甄命苦,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問:“柴軍師怎麼看?”
甄命苦微微一笑:“李當家心中早已有了定見,又何須再問鄙人多此一舉,鄙人誓死追隨李當家,唯一死以報而已。”
李密大笑,笑聲戛然而止,猛地站起身來:“倉城就交給羅將軍和邴將軍,秦將軍,你負責監視這兩人,一旦發現兩人有任何異動,先斬後奏,其餘各位將軍,隨我回滎陽!”
“是!”眾將轟然應諾。
536 愛妻牌軍火支援
張氏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營地的帳篷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她今天帶著妓營的四百多個初步有了紀律和陣容的女人跑了二十公里的山路,一個個都累得趴下。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回到床上躺下時,發現床上放著幾個大包裹,其中一個包裹上放著一封信,拆開信一看,上面是甄命苦的筆跡,這麼多年了,他的毛筆字依舊跟生病的蝌蚪似的歪歪斜斜無精打采,虧他還死不承認自己的字醜,硬要說是甄式瘦金體的特色。
字雖醜,在張氏眼中看來,卻是那麼熟悉溫暖,她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藉著帳篷裡昏暗的油燈燈光細細地看了起來。
信箋上寫著:“呆頭鵝,包裹裡的東西是給你自保用的,不到最後關頭,不能隨便示人,既然你一心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我也不能把你硬綁回去,你該知道你相公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所以就試著相信你,讓你放手搏一次,不過不代表我認同你的做法,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別忘了我還是很生氣!我要跟李密回滎陽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答應楊侗把他的霜姐姐帶回來,你卻從來不體諒為夫的苦心,老是給我添堵,記得三餐要吃飽,回來讓我看見你瘦了黑了,非揍你一頓屁股不可!”
張氏噗嗤一聲笑了,這個壞蛋字裡行間都透著他是世上絕頂好相公的意思,一日不誇他自己一下,就好像她會忘記了似的,明明沒有生她的氣了,卻還要裝出生氣冷漠的口吻,無非是大男子主義作怪,被她忤逆了下不來臺抹不開臉而已,其實內心不知道有多緊張她。
不過她很快又有些擔憂起來,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去救凌霜,可她卻感覺到一絲不安,說不清道不明,讓這個男人跟那凌霜相處久了,以他容易被美色引誘的軟弱德性,不被凌霜勾引去才怪。
她很想跟著他一起去,也好對他有個監督,防止他跟凌霜過分接觸,不過當她看到那些陸續回到帳篷的鵝之隊隊員,疲憊不堪地倒頭就睡,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已經決定留在這裡跟營裡的她們共進退了,又豈能因為吃無名醋半途而廢,而且這樣一來只會被那個壞蛋笑話。
她開啟他留給她的那幾個包裹,發現裡面裝有幾十個麻醉暗器盒,十幾件他上次給她的那種鈦合金軟甲,一把遠端微型弓弩,兩個電擊拳套,還有一把卷尺一般的軟劍,另外還有幾個她從未見過的小玩意,其中一個是他上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