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食堂的地上和門口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侍衛,無不頭破血流,鼻青臉腫。
一問才知,這些侍衛欺甄命苦新來,他的飯被人故意撞掉到地上,沒想到一向忍氣吞聲的甄命苦突然暴起,二話不說,拳腳相加,拳拳對準了要害打。
十幾個帶刀的侍衛,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出來,就被他的一拳一腳,全都是直接一拳轟得昏死過去,滿臉是血,其中一個管事頭子還被揍得如豬頭一般,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沒了氣息。
當時食堂裡還有上百個離宮侍衛看著,全都被這新來的侍衛總管的身手給震住了,遠遠地站著,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一動不敢動,誰都看得出來,這個侍衛總管的身手,絕對是從血腥沙場考驗下活下來的人才有,每一次攻擊都是極端高效,致命,幅度小,用力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的花俏。
月兒急忙讓人將那管事抬起來,送去就醫,有些發愣地看著其他侍衛將傷員抬走後,她才想起來問食堂裡的廚子:
“甄管事呢?”
此時甄命苦正蹲在伙房外的一棵大樹石凳下,捧著一個臉盆大的盤子,大口大口往嘴裡塞東西,他手裡那滿滿一盆飯菜,裡面盛的全都是他喜歡吃的,足足有十個人的分量,不用猜也知道,他將他們的食物全都搶過來了。
幾隻小狗在他身邊游來蕩去,發出嗚嗚歡叫。
他朝它們汪汪兩聲,嚇得那些小狗四散逃竄,不一會又湊了過來,嗚嗚乞憐。
他隨手撿了幾塊肉,丟給它們,說了句“今天算你們有口福,剩得多”,說完,又自顧自地吃起來。
月兒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未完待續。)
798 不再仁慈
甄命苦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繼續低頭吃他的。
月兒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仰頭看著他,就像在觀察一個奇葩。
“甄哥哥,這幾年你都幹什麼了?”
“想不起來。”
“呵呵,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要不你就幫我做事好了,我僱你當我的貼身侍衛。”
甄命苦低頭吃著肉,嘟囔不清地說:“我沒有給人當奴才的愛好。”
“呸,我又沒說讓你當奴才,在月兒心裡,你比月兒的親哥哥還親,月兒願意給你當奴婢。”
甄命苦說:“馬屁沒用。”
月兒沒想到自己都表白到這種程度了,他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俏臉通紅,跺腳嗔道:“誰拍馬屁了,我是實在想不出辦法了,他們全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根本不聽我指揮,我雖然名義上是督糧使,可都沒人聽我的,嚇也嚇不住他們。”
甄命苦總算啃完了手裡的豬手,月兒急忙將自己乾淨雪白的手絹給他遞了過去,甄命苦接過來,擦了擦油膩膩的手,遞會給她,也不看她一臉的嫌棄,淡淡說:“僱我的工資很高,你開得起嗎?”
月兒忐忑不安地問:“要多少?”
“起碼是一輛八馬豪車,一座豪宅,年薪萬兩白銀,萬畝良田,最好還有兩個漂亮小妾,再加兩個俏丫鬟,可以侍寢的那種”
說到後面,月兒已經氣滿臉通紅,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接著又停下腳步,走到他身邊,臉上帶著笑容,“才不上你的當,想氣我嗎?沒那麼容易,一分錢沒有,只管吃住,沒有商量的餘地,本宮的命令就是聖旨,敢不從命,大棍侍候!”
甄命苦站起身拍拍屁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總算是有些娘娘的架子了,不過還是太嫩,跟我來,讓我來教你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娘娘。”
月兒咯咯地笑起來,花枝亂顫,她這些年來笑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見了甄命苦之後笑的次數多。
月兒站在甄命苦身後,一臉驚訝地聽著甄命苦分析宮中的種種弊端,她做夢也沒想到,只是在這離宮中待了十幾天,每天看他不是睡覺就是曬太陽,竟然對這宮中的人事安排竟如此瞭如指掌。
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連她的貼身丫鬟跟什麼侍衛比較親近都瞭如指掌,她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有一種叫狗仔隊的職業,甄命苦雖然失去了記憶,但調教暗衛軍多年來形成的偵探能力,卻如本能一樣,對於打探這些八卦訊息,得心應手。
“甄哥哥,你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的?”
甄命苦正在給她在紙上比劃府中的人事安排,各種人際關係,哪個有貪汙嫌疑,哪個色膽包天,對她有不軌意圖,哪個又是手腳不乾淨,聞言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