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嗅了嗅麵糰床上的被褥,接著,飛快的跑出去了。
一群糾察隊計程車兵紛紛跟著跑出營帳,吆喝著,追拿逃兵。
張氏在床上躺了一會,輾轉反側,待眾女都睡去之後,她才突然坐起身來,撕下一塊衣料,蒙在自己臉上,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出了營帳
糾察隊的衛兵們在離滎陽軍營六七公里外的一座山谷中找到了正在逃難中,相互護持著,踩著齊膝的厚厚積雪,一步一步往前艱難跋涉的麵糰和她的情人驢糞蛋。
獵犬的聲音越來越近,麵糰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
“驢糞蛋,我們可能逃不掉了。”
“親親,不說喪氣話,拼命往前走,一定能逃出去的,他們要是追來了,我就殺了他們,你是不是累了,我揹你。”
麵糰搖了搖頭:“不要,這樣兩人都走不快。”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後面已經隱約能聽到凌亂吵雜的腳步聲了,麵糰再次停了下來,問:“驢糞蛋,要是我們被抓住了,你怎麼說?”
“我就說是我威脅你的,罪由我一個人擔下,你還回去營裡做你的麵糰,以後再找個男人帶你離開這裡。”
“啪——”
麵糰扇了他一巴掌,嗚嗚哭了起來。
驢糞蛋登時慌了,他腦子本來就不好使,也不知道這句話哪錯了,他是為了她好,怎麼倒惹她哭了。
麵糰將腰間纏著的一捆布包袱給他遞了過去,包袱裡裝的,是她這些年來在妓營裡伺候了成百上千個男人積攢下來的血汗錢,足足有三百兩。
為了這實現她最樸實夢想的三百兩,她所付出的辛酸苦楚,常人無法理解,因為這三百兩的夢,她始終樂觀積極地生活著,她頭上的布花,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嫁妝,雖然簡陋,卻是她精心縫製。
她把逃出軍營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以為只要出了軍營,就能獲得自由,跟驢糞蛋過上她嚮往的生活。
她和驢糞蛋原本的計劃,本來是等春暖花開的時節,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