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張氏身子微微一顫,正要縮回去,卻被他一把按住,淡淡說:“不想一輩子都拄柺杖走路的話就別動。”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把張氏給嚇住了,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甄命苦低頭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著腳上汙垢,一邊說:“我聽上次我們讓借宿的老婆婆說,她看見你了,你說你要是在老婆婆家裡借宿一晚,也不至於被狼追得連鞋子都跑沒了吧?”
張氏聞言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狠狠地盯著他,一臉氣憤。
甄命苦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愕然問:“你不會真以為我偷了那老婆婆的**?”
從張氏的反應來看,他猜得沒錯。
他哈哈大笑:“你也太輕易相信人了,那兩隻雞是我花錢跟老婆婆買的,你看我像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嗎?”
他一邊笑著,一邊擰開皮囊的塞子,一陣酒香從囊裡飄了出來。
張氏一臉氣憤地盯著他,完全不明白他要幹什麼,接下來,沒有任何提醒,他將酒突然倒在了她的腳上。
“啊!”
亂葬崗的中心地帶,卻響起了甄命苦淒厲的慘叫
甄命苦一臉委屈地看著手臂上那一排整齊美觀,血淋淋的牙印。
張氏已經從劇痛中恢復過來,人也已經鎮定下來,抿著嘴一言不發,也不看甄命苦,好像剛才咬他的人不是她。
“你屬小狗的啊,我是在給你消毒,好心沒好報。”
甄命苦一邊抱怨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根手絹,將她的腳仔細包紮起來。
看著他捧著她的腳,小心翼翼為她包紮腳上傷口的樣子,張氏有些發愣,滿是泥濘的臉蛋浮現出一絲緋麗的紅潤。
甄命苦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張氏的神色,只顧著給她巴扎著傷口,一邊低著頭說:“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我接了個活嗎?我這幾天一直在忙,差點弄得連命都沒了”
他也不管張氏願不願意聽,滔滔不絕地說起這些天發生的一些事來。
等他說完時,他已將她腳上的傷口包紮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生怕弄疼她似的。
見他望過來,她別看眼神,低下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