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悲喜交集的眼淚,止也止不住。
“過了明天,也許窮其一生,你我都不會再見,也就不用再痛苦了”他自顧自地喃喃。
“我讓你痛苦了嗎?”她幽幽道。
“不,是我讓你痛苦。”
神闌一窒,只覺心裡有把刀在惡狠狠地剜著,為了壓抑那股恨意,她的神情越來越冷,瞬間恢復到輕慢如狂的態度:“行啊,那我在此提前感謝您的大恩大德了。我盼著這一天,可是足足盼了有四年啦,好不容易,明天終於熬到了頭。我身子不便沒法兒給您下跪磕頭,還望殿下千萬不要見怪才好”
“你說什麼?”他驀然翻身坐起,看著她那副似笑非笑、毫不在乎的表情,立時怒不可遏,掐住她的雙肩痛徹心扉地吼道:“**有膽再說一遍!”
“甭說一遍說兩遍、說三遍都是這樣!我就是盼著這一天!我就是盼著你走、盼著你死!你到現在才知道蛇蠍心腸嗎?!到現在才知道我冷血無情嗎?!還早呢,你明天就走了!以後也不用再待見,真是皆大歡喜啊”她如瘋如魔的宣洩隨著他一巴掌寂滅了下去,其實他扇得很輕,輕到幾乎等於在撫摸她的臉,充滿了心痛和愛憐。可是就是這樣輕柔地一揚手,讓她在頃刻間徹底安靜下來。
美麗的瞳孔裡,所有激烈的神色瞬間扯破,只餘下空曠如風箏斷了線的疼痛。
他從遇見她那一刻起,別說動手打她,就連講她幾句重話的時候都是寥寥無幾的。所以她徹底蒙了,感到一種深入肺腑的疏離與恐懼感,她坐在榻上,環抱著雙膝哭了起來,像個無意間犯了錯而又不懂挽回僵局的孩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恐慌難過。
“既如此,我走了。”言罷起身,拿起架上外衣。
“說什麼要給我自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