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贖我!”林淺冷聲拒絕,繼續向春風樓而去。
凝立在春風樓門口的恩客們看到林淺回來了,自動讓開一條道,林淺緩步走進,憐兒也緊緊尾隨。
莫遷從馬車上走下來,望著林淺的身影,只覺心頭漫過無邊寒意。
明明寒毒沒有發作,但他還是覺得冷。
莫清走到莫遷面前:“二哥,你怎麼在這?”
莫遷目光凌厲地望向他:“你真喜歡林淺?”
莫遷臉上神色平靜,冷風蕩起了他的銀髮和長袍,俊美的臉上一雙黑眸如望不見底的深潭。
莫清神色凝重:“二哥,我自小就不如你,所以我從來不和你爭什麼,就是這天下我也沒打算和你爭,但對於林淺,我怕是做不到了,二哥原諒我!你要天下怎樣?”
莫遷望著神色凝重的莫清,沒說話。
莫清雖沒直接回答他的問話,但傻子也能從他話裡明白他的心。
莫清的的確確是認真的,認真的甚至於不要這個天下!
莫遷抬頭望向天邊,慘然一笑,聲音裡透著一絲悲涼。
他又何曾不是這麼想的,天下再大,但林淺只有一個!
可惜,他現在什麼也要不了了。
天下也罷,林淺也罷。
風冷冷的,在一地的白雪裡兩人靜靜地凝望,誰也沒再說話。
林淺留在了春風樓。
花媽媽是個精明的人,早已看出莫遷身份尊貴,又是姓莫,她當下想到了京裡的兩位王爺。
王爺看上的女人,她怎敢怠慢。
所以當林淺回到春風樓後,她便為林淺在後院安排了處靜謐優雅的閣樓。
平日裡基本不讓林淺上臺演奏,就是被恩客們催急了最多也是讓她帶上面紗,在若隱若現的紗幔後撫上一曲。
但後來有人將林淺的出演全包下,不允許林淺在臺上演奏。
這樣一來,高雅的春風樓頭牌梅香姑娘,已是千金難見一面了。
沒想如此一來,林淺卻聲名更盛。
那個包下林淺的人,是莫遷!
他既然無法阻止林淺呆在春風樓,那麼只有用這個法子讓她不再出場演奏。
起初林淺並不知包下她的是莫遷。
那日她梳妝完畢,到了為客人演奏曲子的雅室。
雅室佈置的精美雅緻,好似女子的閨房,窗外一株寒梅墜滿粉嘟嘟的花,一室的暗香浮動。
紅欞窗下襬放一把古琴,一席珠光溫潤的珠簾垂在室內,將諾大的斗室割成兩半。
林淺靜靜坐到古琴前:“請問客人要聽什麼曲子?”
清冷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淡淡迴響。
“隨意。”室內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林淺撫到琴絃上的手微微一抖,琴絃隨手輕輕一顫,發出錚錚顫音。
竟是莫遷包下她!
他在她面前,總是副對她不在乎的樣子,背後卻又做出如此不符合他言語的舉動。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