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面目全非,只剩下眉目間一些相似,難怪大舅媽和小姨頗懷疑,連昔日最疼愛藍子的母親都不願過問。
當熱湯十幾分鍾後冷成溫水,楚阿叔示意抱出藍子,嫻熟地拔去了36根細針,吩咐注意防寒保暖,可以喂些山果醬,能吃過五穀稠湯當然最好。
“小文,果漿來了。”
吃的東西能從汁到漿,這是一個好轉兆頭,但青藤之果不可多吃,一日至多一顆,否則將虛不受補,因此按照楚阿叔吩咐那樣,一顆青藤之果的果漿稀釋成三倍的量,倒象魚兒馴化的活,這個咱在行哩。
經過這番燻蒸,藍子有些萎靡。替她洗去渾身的藥汁,又在體表塗上青泥混合荷葉汁。
“小文,這些荷香青泥用剩就給小姨吧。”
觀小姨言不由衷的神情,討要青泥估計不是小姨的本意,而是另有他人。算了,小姨以往很少開口要這些東西,反正洪荒湖底多的是。小姨提走了半木桶的青泥荷葉汁,腳步甚匆匆。
既然楚阿叔和小姨都不在場,就把沉睡中的藍子送回了空間,沖洗去渾身的藥味,然後隨手帶上房門。站在二樓走廊,拿出一顆青藤之果咬在嘴裡。脆脆的,微酸之後回酣,令舌根生津。
悽迷的冬雨隨風飄揚,把桑家塢籠罩。
獴的一家子已搬進室內,秋末又增加了三個小成員,把人跡罕至的舊孵化基地當成它們的天下,到處鼠竄,不時咆哮出聲響,似乎對於丁文這個人類不滿。
想想被小狼刨得不成樣的巨鰻,不如便宜了它們。
當巨鰻被拋落一旁,受盡冬季饑荒的獴們一圍而上,毫不顧忌地撕咬著。這頓大餐來得意外,除了飽餐之外,獴們還想留有餘糧,儘管五隻成年的獴很努力,無奈這條巨鰻對它們而言太大,拖不動咧。
還好,如果不把這幾個治蛇的“祖宗”餵飽了,溫棚裡的魚必定遭殃,不過蛇獴養在這兒也好,總會嚇唬那些心虛的來人。
圍牆翻進一條身影,一瞧竟是天舒,天舒被蛇獴驟然出聲嚇出一跳。
這個“小牛犢”怎麼翻牆了?丁文當即隱起形跡,想看個究竟。
天舒直奔宿舍樓二樓,手裡拿著一串鑰匙,開的門正是藍子治病那個房間。
“天舒,你在做什麼?”
“啊,姐夫。”天舒又被嚇個哆嗦,撓頭訕訕地笑說想偷些荷香青泥。
一個小夥子要用荷香青泥?而且直言來偷。架不住逼問,天舒只好坦白,偷去荷香青泥是給林靜她們用的。看天舒臉臊耳紅的樣子,丁文拍拍天舒的肩膀問,是不是覺得林靜挺好啊?誰知天舒很大方地點頭,沒有一點忸怩。
“這世上的女人,姐姐排第一,靜姐排第二。姐夫你一定要支援我。”天舒說得很認真。
唷,語不驚人不罷休,丁文怪異地暴笑,連聲說支援、絕對大力支援。誰知天舒又憤憤迸出一句,差點讓人踉蹌,他現在可以把謝杏芳排到第三了。
傻小子,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還志氣不低嘛。也許從小少了母愛,天舒的目光似乎有點偏差,典型地御姐傾向。算了,給些荷香青泥讓天舒拿去充面子。荷香青泥到手,天舒走了幾步回頭豎起大姆指,帶些匪氣地說姐夫你夠哥們。
遇上這種忍俊不禁的事,肯定要跟去看熱鬧,就當這個冬季少有的一件趣事。
這荷香青泥是哪個宣揚出去的?
天舒匆匆奔回魚莊客房,把荷香青泥均成兩份,換去一身溼衣裳後,先約了林靜。林靜敲門來了,看來與天舒挺熟絡的,有說有笑的,估計開門就問荷香青泥就手了嗎?看天舒在面前說得坦坦,可在林靜面前不知所措,算了,讓姐夫來幫你一把。
林靜彷彿被莫名的風吹一把,不由自主倒向天舒。傻小子這下可好,軟玉滿懷了吧,丁文就不再繼續看戲,卻大笑著回到家。
呃,怎麼見到一張張青臉,連小伢伢小臉蛋也塗上兩道?小玉高興地說這荷香青泥一抹在臉上,清清爽爽的好舒服,若不是小伢伢平常玩這泥巴團,小姨試著用過,還不知道這東西管用。小姨略覺不好意思,畢竟荷香青泥是從她的嘴裡宣揚出去。母親哼一聲,好東西也不先考慮到家裡。
丁文忽覺得頭大。
蟻酒已讓桑家塢男人們趨之若鶩,有楚阿叔頂著,目前沒人想到自己;而荷香青泥系出自己的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下桑家塢的女人們豈不是盯著?如今傳播極快,剛到桑家塢的天舒都知道。
果真不到片刻,小琳聞訊趕到,還帶來了冰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