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
小姨說得婉轉,小文啦,你現在是攜婦將老的居家男人,農村總有長舌的人說長道短,別讓藍子難做。這話勸得丁文鬱悶,難道世事就是這麼蹊蹺?沒了胃口再喝酸酸的魚丸湯,丁文苦笑著搖頭,不予辯解,有些心酸。
那種勉強的笑容讓丁母和桑木蘭乍然驚醒。
丁文推開面前的碗,獨自離開家。
看著丁文離去微有點佝僂著背的背影,間雜的銀絲在燈光下顯得醒目刺眼,眾人才發覺為了桑家塢新村的美好明天,丁文肩上的擔子可想而知。
重情份的人在這現實的社會總會容易受創,丁母和桑木蘭不知不覺地眼角溼潤,為何不多一份寬容和理解,非要用苛刻去約束?
明天是蘭琳魚坊開業,丹鳳異種總少不得,丁文架著快艇離開碼頭,在黑暗無邊的大海上馳行,涼爽的少見吹散沉悶心情。
丁文心底深處有個結,但還是去個電話給桑木蘭,讓她早點將歇,自己要準備明天蘭琳魚坊開業的贈禮。
桑木蘭唏噓,說等著某人歸來。
三對丹鳳用魚箱,還有兩對喜鵲花,它們能夠殘存下來,也是個意外。但丹鳳已長成世所罕見的特大異種,而喜鵲花也長成大喜鵲,金魚的精神比“魚跳過盆”的大黃魚更勝一籌。
凌晨歸來,見桑木蘭還沒睡下,如哄著小孩子一樣,桑木蘭漸漸沉入夢鄉,可雙手抱住丁文的腰,一刻都沒鬆開過,臉上保留著滿足的甜笑。
好夢,我的藍子寶貝,你總讓人總看不厭。
丁文輕輕掰開桑木蘭的手,然後伸出手臂讓桑木蘭枕著入眠,即使心中有結也不會忽略懷中人。
丁文做了個夢
阿婆的慈祥笑容,那雙柔和的雙眼看著小桑木蘭,“孩子別噎著,以後有什麼委屈儘管來找阿婆,阿婆替你做主。”藍子飽含著熱淚點頭,說只想跟著表哥讀書。從那天起,池塘救回的藍子成了自己拖油瓶,時常不離,她的乖巧可愛深得母親喜愛,以致於母親戲稱她是“媳婦兒”,阿婆也說親上加親。
緣份象一根無形的紅線,沒想到母親一言成讖,丁文輕撫桑木蘭的劉海,看著藍子的甜甜淺笑竟有些痴,輕輕地親了一口,關上床頭燈。
好夢,所有安然入睡的人。
第一七三章魚坊開業
第二天一早,房門被丁香捶得響。
原來今天不僅是國慶,還是蘭琳魚坊的掛牌開業之日,好時辰定在五點至七點。
藍子急匆匆地衝澡、洗涮、打扮,可某人依舊懶在床,被丁香強拉硬拖著起床。
不就是揭牌、放鞭炮等芝麻大的事?咱今天不是主角。
到了現場才知道場面不小,泡泡邀來觀賞魚協會的人,倒有五六十人之多。一身咖啡色職業套裝的隨飄雲,引來不少男魚友們的頻頻目光注視,主角當然是咱家的藍子和李若琳。
“蚊子,你說的丹鳳異種呢?”
這哪會忘,前幾天從洪荒湖裡撈出來,不正在咱爸手裡攥著?某人不理會泡泡熱切的眼神。
在鞭炮聲中,三對丹鳳和兩對喜鵲由丁文父母送來,開業之際此舉博個彩頭。
丹鳳豔裝,紅紅火火正時候;喜鵲臨門,送來喜慶叫枝頭。
博個彩頭和吉利,魚友們熱切地鼓起掌。
二百多平方的蘭琳魚坊,室內佈置成“回”字型,玻璃魚缸間隔著綠色植物,打破魚店舊有的模式,讓人耳目一新。
丹鳳和喜鵲花放入中間大魚缸裡,丹鳳在水裡嫻靜而曼悠,輕輕擺動那豔紅的魚尾在水中舒捲,丹鳳如魚中的皇后一樣雍容華貴;喜鵲花靈巧有致,格外精神,對魚缸裡水環境無不適應。
泡泡興奮地全身抽搐,隔著玻璃直呼寶貝;其他魚友們紛紛聚集到玻璃缸前,或嘖嘖稱奇,或驚歎不已。
丹鳳能養成錦鯉一樣大,簡直見所未見,可謂極品。而喜鵲花憨態可掬,更象賣弄風騷地不是魚躍出水面,與嫻靜的丹鳳形成鮮明對比。
除了這三對丹鳳和兩對喜鵲花外,魚坊里布置也煞費苦心,丁文暗暗點頭外,與李若琳說思想還是不夠開闊,應該去香港水族館參觀一下,那樣想象空間更大些,蘭琳魚坊今後背靠兩個孵化基地,怎麼不考慮養些中華鱘、海鰭豚之類麼?
呃
桑木蘭和李若琳聽得怔住,爾後換上幽怨的目光,灼灼扎人啦。
某人打了個冷戰轉開。
“蚊子,那些魚藻呢?”李若琳可沒記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