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鄉親們對於保護海鳥可謂不遺餘力,但其他村的村民不可能都有這個意識,聽說捕殺野生海鳥的事屢次發生,有的人還被拘留。
桑家塢聚集的海鳥數量最多,肯定有人會生出貪念或鬼主意,這些鳥販子防不勝防啦。
丁文讓九叔公坐上車,送他回了小區,然後轉往養殖場。
由於潮汐的關係,養殖場圍墾開夜班是經常的事,可今晚為什麼靜悄悄?來到場部,敲門叫醒了值班室,小正揉著惺忪的睡眼開門,含糊說又有颱風預報,老章頭汲取上次教訓,非常重視,今天一早通知停工。
這倒是自己疏忽了,其實手機有簡訊通知預警,是今年的第16號颱風在洋麵形成,預計今明兩天登陸我國東南沿海,預測登陸的地點在粵、瓊兩省,與這裡相關幾千裡啦。
丁文不作聲,讓小正繼續睡覺去,自己在車囫圇捂個天亮。
次日一大早,泡泡和李若琳聞訊而來。
看他們倆恩愛的樣子,估計對這次婚禮都滿意。
泡泡似乎沒了往日輕浮,顯得穩重,不過這廝顯然盡裝,不到片刻就露餡。
“哥,有件事沒經過你同意,我們做主辦了。”李若琳叫得順口。雖然在簡訊曉得母親認親這事,此時真被李若琳這麼稱呼,感覺有些彆扭,不過彆扭的念頭一閃而逝,倒關心的是李若琳所做主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海豚吊墜的事兒還是紙包不住火,而且九華山之行也由小玉親口證實。在離開桑家塢一個多月來,李若琳就這事與桑三兒通報、磋商、爭執、又磋商,在村委多次居中調停下,答應贍養木蘭的父母到終老,把木蘭名下的一半股份無償劃給桑三兒,做為贍養費。
原來他們都知道了。
“蚊子,我曉得你的性格,不到最後不死心。但你替別人想過沒有,藍子家人會怎麼想?他們都以為你在逃避。小琳既然出面了,你就聽她這回。”
逃避麼,誰會知道多次出入筆架島的孔洞險境,但何須辯解?尋找失蹤妻子是自己的本份。
“我無所謂,把藍子名義下的所有東西劃給他們都行。”提起桑木蘭,丁文不禁長唉一聲,此時心態平和了許多,他在李若琳提供的材料不多看一眼,簽下名字和加蓋手印。
李若琳連忙讓泡泡拿走調解書跑一趟,自己卻神情認真地注視著丁文,談起近況。
桑家塢的發展再逢一個良機。
李若琳問做好準備了沒?
丁文茫然,近三個月來如三十年一樣地漫長,根本無心考慮到這個問題,生活就象在雲端霧裡。
“知道麼?小云近來被一堆事搞得焦頭爛額,先是颱風襲擊,本來預售很好的筆架島別墅,被告為商業欺詐。那個海洋生物研究中心至今未出成果,還被要求拆除反光玻璃,而且附近建設藥廠的計劃也擱淺。咱們桑家塢可以從中得利,省旅遊公司看中桑家塢的特色旅遊資源,你們準備怎麼談?”
隨氏的事自然不予置理,但桑家塢
新村建設成如今規模,主要仰仗著洪荒石的奇效,使得這片窮山瘦水變成富饒與生趣十足,特色旅遊是必然的。
“小琳,你有空去和大舅商量,我暫時沒有那麼多心思,管理好養殖場和孵化基地就成。賺的錢再多,也買不回藍子的命,現在有點後悔養殖場的圍墾。不過,你們想做的話儘管去做,我都會大力支援。”
生命無價,失去方知珍貴,丁文卻詢問起李父的病。李若琳說她父親正在省城接受治療,術後恢復良好,不過她似乎仍有話要說。
“哥,咱們答應和隨氏合作吧。我知道對他們有成見,但你一個人撐著老辛苦的。其實上回你沒來參加婚禮,小云她挺有誠意的,想和你談談。”
接二連三地使用各種卑劣手段,咱傷不起。
不過冰棒女提出筆架島山樑子南邊的土地置換,別人看來自然嗤之以鼻,可對丁文而言,相當有吸引力。
還是不行,這撥人一旦進入桑家塢新村,將攪得雞犬不寧,尤其被狗咬了那兩個可惡的傢伙。
丁文乾脆地擺了手,讓李若琳不要再提。
回到家中,方知李老太在桑家塢住了十來天,問她住得還習慣麼?老太太一個勁叫好,說小琳住在這樣好地方,又有許多人照看,她放一百個心。不到片刻功夫,三奶奶和包品之的母親相繼到來,與李老太三人成伴叨起家常,丁文和李若琳讓出客廳留給三個老人暢談。
“小琳,你不回去好好休養身體,怎麼象鼻涕蟲一樣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