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忐忑。
桑三兒家的門檻,不知被丁文踩過多少次,唯獨今天這次有些不自然,實是丁母將這事兒辦得太鄭重了。
剛踏進院門,那廊外集著不少人,阿曾點起鞭炮噼啪地響。
呃。七仙女都聚齊啦!
透過瀰漫而充斥硫磺味的鞭炮煙,廊下聚著桑木蘭六位姐姐,她們毫無顧忌地指著丁文笑說,至於說什麼都被鞭炮聲掩蓋了。木蘭的母親幾乎拉著丁文進廳堂,滿臉笑意地邊說,你看你媽太過客氣了,孩子咱們現在不興這個哈。
放下挑擔,丁文對於這種熱情禮遇有點不知所措,臉上只能靦腆地笑笑,一時該不知說啥好。
廳堂外,七姐妹在鬧笑,取笑的物件自然是桑木蘭。
正在尷尬間,阿曾拉了丁文一把,領到廳堂邊的居室裡坐下。阿曾說第一次上這個門的時候,心裡不知慌張成什麼樣,站不是坐也不是,人啦,總要過這麼一回事。
的確,渾身不自在,丁文對這個瘦小的六姐夫印象不錯,好開玩笑又直爽。
阿曾泡起茶水,邊說:“昨晚聽了三姐夫訴苦,我就挖苦他。你說咱們創業賺點錢容易麼,他們這些吃公家飯到底不瞭解。也沒個商量餘地,就上門砸房子、砸東西,你是脾氣好,換成我就跟他們沒完。咱們是農民怕個啥。又不怕被削官降職的,大不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憑自己手中一技之長,到哪兒不能活出個樣子來?”
丁文想,若不是戒指被限定在筆架島附近有效,還真地賭氣到小灣那山溝溝裡去埋頭髮展。但不管在哪兒創業興業,難免有一些磕磕碰碰的,丁文早暗中做好牛年發展打算。
阿曾見丁文若有所思並未接過話,依舊傳經授寶。說了做人要有點霸氣,甚至有點惡相,讓別人先怵你三分,咱們又不是無所不惡,只是為